松江知府是严我公的儿子,不久前才刚升为分巡苏松太道兼兵备道,驻松江的几支绿营也都是曾经严我公招降的人马。
另外,杭州总兵朱大纲也带一军去了松江。
既然严我公郑继武都是明皇的人,那严我公的儿子,和郑继武的妹夫朱大纲,更不用说了。
“事到如今,我都还有几分不敢相信这些事实啊,谁能想到,严我公从一开始就是鲁王的人,而李遇春估计也在当初他离开杭州去镇压海宁叛乱的路上,就降了明了。
这位明皇,真是深不可测啊,草蛇灰线,伏线千里啊。”
“报!”
“报,军门,南边军情。”
总兵曹虎急步进来,“和托在嘉定兵败。”
土国宝却丝毫不惊讶,“可知详情?”
和托从松江出发,率本部两千五驻防松江八旗,加上两千五的松江道标、协镇,以及杭州总兵朱大纲的五千人马,共计一万人马北上来苏州。
一路上也是遇袭不断,朱大纲等绿营将领表现勇猛,一次次击退来袭之兵,可等他们到了嘉定后,入城夜宿,结果半夜时分,朱大纲等却关起城门,开始发起对八旗的突袭。
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而且进攻他们的远不止那七千五随行绿营,源源不断的明军从四面八方涌来,甚至有本该在苏州围城的明御营右厢兵马精锐。
和托虽率部负隅顽抗,可激战三天,仍然寡不敌众,最终被歼于嘉定城中,最后百余投降的伤兵,也都被屠光了。
“一个没剩?”
“和托和他两千五松江驻防八旗,死光了。”
土国宝起身,“走,去跟靖南侯和沈副宪报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