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袁崇焕杀毛文龙,两人手里都有王命旗牌,都有尚方宝剑,袁其实没权力直接杀,但是他当时是诱骗到他营中,强行杀的。袁崇焕最后获罪被杀时,擅杀毛文龙也是一罪。
理论上来说,文安之为五省经略,手里有十八面王命旗牌,又有尚方宝剑,那么整个西南五省境内,所有人他都可以杀。
这就是五省经略之威,由皇帝特赐。
此时校场上,在众的都是大臣。
一个经略两个总督,还有巡抚、巡按、分巡,总统、提督、总兵等。
就算是七品巡按,可也因其特殊的钦差身份,同样是有标营和王命旗牌的。
只领一标两营的游击,都有王命旗牌。
大家都是有旗牌的人,都有专属的旗牌官帮着背王命旗牌。
但现在文安之表情肃然,问出这句话时,所有人都不敢乱说话。
大家也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弄的下不来台了,今天,可能会有比较严重的后果。
观军容使赵靖一袭红袍,眯着眼睛又好像在打瞌睡,毫无疑问,这个低调的太监,明显也是完全支持经略文安之的。
而七十多岁,头发花白的五省总统、蜀国公加镇东将军秦良玉,一身铁甲在身,坐的笔直,她将头盔放在面前桌上,表情严肃。
“谁若觉得这报告有问题,现在可以马上站出来!”
文安之再次询问。
没有人回答。
“赵观军?”文安之直接点名。
老猫赵靖抬眼,“报告咱家看过了,很详实也很真实,咱家认同。”
“张按院?”文安之又问巡按御史兼五省监军御史张岱。
“我也没意见。”
“秦总统?”
“认可。”
“王部堂?”
四川总督王应熊坐在那里表情凝重,他没有马上回复,他似乎还在想着如何缓解眼前的逼宫,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部堂若有异议,请直说!”
王应熊拿不出什么反驳的依据来。
“报告基本属实”
“且慢,这是大家联合调查的结果,真的就真的,假的就假的,什么叫基本属实?还请王总督言而有据,”
川贵行营都监沈公泰直接站起来质问,虽然总督那是二品大员,但陕甘行营属于御营天子亲军,总督是没有权力直接统领御营的,他们不是直接统属关系,所以沈公泰根本不给王应熊面子。
王应熊被顶在天上,满心憋火,却又无可奈何。
谷铧
“好,就算都是真的吧。”
“什么叫就算?真就真,假就假,今天请王总督一定把话说清楚了,我们行营可是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张世鹏也站了起来,“没错,我们是天子亲军,虽在蜀中,也顶的是龙旗,那是皇帝的威名,容不得任何人随意泼半点污水。”
王应熊面色紫胀,咬着牙,一字一顿,“认可!”
张世鹏和沈公泰这才坐了下去。
“樊部堂?”
云南总督樊一蘅见王应熊被顶的这般样,也不敢乱说话了,只好点头说认可。
“范部堂?”
贵州总督范文光在天启年间官至南京吏部侍郎,后来罢官归家,在峨眉山修佛,崇祯十七年,张献忠第三次入蜀,范文光奋然出山,联合士绅,召集卫军土兵,倡导恢复,因消息隔绝,还一度拥立富顺镇国将军朱平檙为盟主于荥经,称蜀王府,除官授职,自为便宜。
后来知晓浙东鲁王立,主动开诏宣读,请朱平檙退位,奉浙东为正朔。他的表现,也得朱以海赞赏,先后任监军道等职,新调任贵州总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