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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这可能得承担巨大的责任。
博洛环顾众将,“我现在想明白了,咱们之前一直施展不开,处处受置,就是因为背上了这些包袱,所以我们步步艰难,咱们如果能够主动放下这些包袱,那局面会立即打开。”
“不要再去计较什么重镇名城了,那些地方现在有什么?除了饥民,荒田,还有什么?”
“颖州、徐州各驻兵一万五防守,汝宁驻防五千协防。”
“我率一万人回援莱州。”
“你们的任务是守住这道线,不让明军再往北去。”
“我的任务是击退明军,把他们赶回大海。”
“这个仗,得做好长期持久的准备,不过我相信,拖下去,于我们更有利。咱们不再跟明军在江淮打,咱们把他们放到中原来打,早已经打烂的淮地让给明军。
到时我们成为进攻的一方,就算明军处处分兵防守,我们更利于奔袭扫荡。”
博洛发了狠。
不过图赖却仍提出几点困难,首先,如此直接放弃整个淮南地区,朝廷能否同意?
其次,不管是退守颖州、汝宁,还是退守徐州,又以及回援莱州,这涉及几万人马的调动,等于全新的调整部署,这兵马调动,粮饷呢?
博洛望着图赖,“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当年祖大寿在大凌河和锦州先后被围期间,一样是粮草不济,但他们坚守许久,吃了多少人?”
“明人可以吃人充饥,百姓也可以易子而食,我等为何就不能为了朝廷,为了大清而食人?”
博洛拍的桌子砰砰响。
“没钱?那就抢,那些盐商,抄了砍了,银子自然有,盐商不够,那就其它的商人,砍了再说。”
“没粮,那就把你们能看到的能找到的所有地主士绅大户甚至百姓的家里都搜查刮干净,把一粒粮都抢回来,牛马驴狗鸡狗,能吃的一样都不要放过,最后还可以把人也抓回来,既可以协运军需粮草等,也可以修桥铺路安营,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宰了吃肉充饥!”
“只要我们决心够,这些都不是问题!”
“反正打烂了,那干脆也就不要在意了,尽情的放手去干吧,”
“撤走之前,再来个坚壁清野,把能烧的都烧,能毁的都毁,把水井都给填上,村庄都给烧了,城墙都给扒了,把个几百里淮地,全都变成白地,最好是把淮河堤也全扒了!”
“看明军还如何北进!”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真正的绝户计。
如此一来,整个淮南成白地死地,不说明军来了无法占领,无法就地获取补给,也很难长期据守。
但同样的,这样搞,清军几年之内只怕也无法在淮南立足的,就算等击败了明军,也没法回来。
这也就意味着,淮地后面的江南地区,也就获得了一块巨大的缓冲区,相对的安稳起来。
清军将无法短时间内越过这块死地攻击江南。
可博洛岂会在意这些?
他现在只看着眼前,明军逼的他们没有退路,八旗难以施展。
甚至明军都杀到山东,威胁到北直地区了。
那就只能比狠了。
反正之前摄政王多尔衮也有意暂时放弃淮南、湖北,以做缓冲,来争取时间积蓄力量。
“大家也别心疼,有什么好心疼的,我们若是下不了这狠心,到时让明军占了去,那就跟今日的江南一样了,去年我们攻下江宁,夺取杭州,饮马钱塘江。我大清也抚军安民,可结果呢?
现在江宁又叫南京了,杭州也成了明军反攻我大清的钱粮要地。
早知如此,去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