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也从城墙上两侧,也涌来许多明军。
埋伏。
甚至在关外隐蔽处,也杀出许多事先埋伏在外的明军,杀了过来。
到处都是明军。
年轻的伊斯哈一直幻想过各种战斗场面,但从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一种场景,“明军为什么不直接阻拦我们?”
他不解。
阿迪斯拉起他举着盾顶着箭雨往城上退,一边道,“他们肯定早就知晓我们会来偷关,故意放我们上来的。”
“为什么?”伊斯哈不解,就不怕他们真的夺取关城。
阿迪斯说出自己的猜测,“估计明军也知晓我们的战法,每次精锐先登在前,故意让我们先上城,这样就能把最精锐的旗兵歼灭······”
五百满人突袭营,若是正面强攻,这样的险关是拿不下的,但如果采用偷袭的办法,夺关机率很大,以前他们也屡试不爽。
就算真被发现,也不会有太大损失,及时撤退就行。
可谁能料到,这次明军居然故意放开口子,然后等他们登了一半杀出来?
“也许这就是半渡而击一样吧。”阿迪斯做为一个王府阉人,是读过些书的。
谷刈
伊斯哈感觉脑子浑浑噩噩。
杀出城的孟宪很快就冲到城下,把那些梯子推倒,然后砍杀起还没来的及上城的那一半人马。
而已经上城的一半人,也陷入了四面埋伏之中。
黑暗里,只感觉到处都是明军,到处都是冷枪冷箭,甚至还不时有火炮喷射铅弹,因为是突袭,所以这五百人装备上要偏轻一些。
没有双层甲,更没战马,甚至连骁骑长枪、大矛这些装备也没携带,更没有大盾,盾车等,他们携带的只有长刀、小盾,普遍是一件甲。
甚至这五百人里,有不少是阿迪斯这样的随征包衣,真正的披甲兵其实就一半。
很多包衣奴才连甲都不齐。
一片乱战。
带队的分得拔什库和几名拔什库都在第一波袭击中被杀死,其余的巴牙喇精锐们,也被围住。
有人高喊快放信号,请博洛大王带兵来救。
可此时他们已经成了被伏待宰的羔羊了,除了面对无穷无尽的攻击,什么也做不了,不断有人倒下。
对面的明军出乎意料的强悍,尤其是他们的火器极多,一排又一排的火枪打过来,就算披着绵甲也顶不住。
八旗虽然凶悍,但在这种场合,他们难以发挥。
阵阵火铳间杂着一两下炮轰,还到处是横飞的箭矢,加上那盾墙和排枪挤压过来,伊斯哈绝望万分。
温虎一手盾牌,一手长枪,带着自己的夜不收小队从关外冲过来,三三一组,相互支援,他一枪就将一个想要往山下跑的鞑子刺倒,战友举盾上前,对着倒地的鞑子就补了一刀。
后面一人又上来补一刀,砍认已死后,都没去砍脑袋,就冲着下一个目标杀过去了。
“过瘾,再来!”温虎狂声大叫。
远处,孟宪带领麾下部披甲的两营战士,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横扫关外城墙下的清军,那里的二百来个清军,如何是一千甲兵的对手?
地形限制下,也摆不开什么阵形,可火铳排枪开路,盾牌为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很快,他们头顶上的关城上,还有明军开始放箭攻击。
关城上下,开始燃起了一堆又一堆的火。
照亮了战场。
神策军就如同是地狱里杀出,极度凶狠。
孟宪杀成了血人,他带着他的亲兵队冲在最前,没有人挡的住这把刀尖。
都说江东子弟善战,这支起家于湖州的神策军,骨子里流着金攻玉、柏襄甫、孟宪这些主将们的血性,他们敢战能战,虽然曾经历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