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新援兵,甚至根本不是八旗和绿营了,许多都是临时征召的牧民和汉人壮丁。
跟着火炮过来壮声势的。
这次盾车真弄不少,甚至有些盾车已经可以称之为攻城塔了。
炮也不少。
七八千斤的重炮都弄来三十来门。
一切准备就绪。
硕塞亲自指挥攻城。
这次准备不可谓不足。
可是就算他们的火炮七八千斤,在明军棱堡的长炮、重炮面前,也并没有射程优势,甚至数量上仍处弱势。
鞑子不得不把火炮放的稍靠后,并建立起更坚固的炮台防御工事,给火炮修起了炮楼,藏在里面。
可问题上你就算藏,你还能比棱堡炮台上的那些炮更有优势?
双方你来我往的展开炮战,鞑子步骑协同,骑兵掩护,弓箭手放箭,火枪兵开枪,然后盾车、攻城塔缓缓前进,士兵们身着双层厚甲,还举着大盾跟着。
甚至还学聪明,尽量分散些。
可就算如此,他们仍然是小瞧了棱堡。
普通的城墙防御,那就是线性防御,就是一道线,重点扎破一个口子,基本上就成功了。那些坚城的护城河啊羊马墙啊敌楼箭塔瓮城什么的,也不是没对策的。
但碰上这种棱堡,防御火力太强,尤其是这支驻防明军就是一支全火器部队。
想找个大风大雨的天气进攻,以减弱守军火器优势,可人家在城堡里,影响也不是很大。
第一轮试探进攻,鞑子就几乎有去无回。
甚至损失了十来门炮,他不得不把火炮阵地往后撤,同时真真假假的修了许多假炮楼,以吸引明军火力。
可问题是明军也不傻,一来火炮数量和射程上占优,二来火药储量充足,上来就猛打便是,管你三七二十一。
而一旦哪个炮楼有火炮射击,那就重点打击,打爆为止。
清军的盾车也好,攻城塔也好,在那狭窄的地形上,就算能顶着炮火到堡前,可这是棱堡,越靠近,火力越猛,越是交叉火力无死角,不仅是重炮长炮近战,甚至各种霰弹、墙枪、重枪、火铳,连着手雷、火油弹等都来了。
什么车到了近前,也扛不住多久。
来多少就死多少。
虽然也杀伤了些明军,但伤亡不成比例,悬殊太大。
硕塞一次又一次叫停进攻,重新研究对策,可每次重新进攻,很快都是损失惨重。
如果停停打打,打了小半月,明军依然威猛,铳炮没有半点减弱。
而清军已经扛不住了,前后死了五六千人不说,这新征来的这些兵,除了充当炮灰,没有半点作用,每天还要消耗大量粮草,甚至开始大量逃跑,引的士气大跌。
最终,新年前,硕塞只得下令收兵撤回宁远。
回到宁远城一统计,这次攻城,前后死伤了五六千,其中八旗披甲就死了超过三千多,损毁的火炮,消耗的粮草更是无数。
要是不主动撤回来,再打下去,宁远城都要无兵可守了。
硕塞只得亲自顶风冒雪前往北京请罪。
而消息传回登州,却是振奋人心,满城欢喜。
连皇帝朱以海都特意在除夕这边,举行了宫廷宴会,庆贺胜利。
朱以海难得的喝的微熏半醉,此时他却没兴趣再回去喝酒了,他就在寒冷的除夕夜里在蓬莱宫里漫步着。
蓬莱宫只是原来的水城临时改成,并不算大,也许将来还于旧都北京,但是现在朱以海是不会在这里再修一座宫殿的,先将就着住。
宫城不大,好在宫廷人口也不算多。
漫无目的在宫里散步,转过廊庑折转角,却被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