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还是三品,虽说太仆寺卿不是什么要职,可毕竟是中央卿员。
有这个太仆寺卿过渡,下次不管是升侍郎还是大理寺卿,甚至是下去再做一任布政使之类的,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袁氏当初嫁给陈十二,也是当时兵荒马乱,与家人分散,流落乡下,能遇到陈十二这个红枪会的军官,也算是不错了。
要知道多少名门千金大家闺秀在那乱世里,早碾落成泥了,甚至许多沦落青楼的。
那时的她甚至都不知道父亲还在世呢。等到婚后才知晓原来父亲还在世,还在岭南为官,不过袁氏倒也不后悔,陈十二也给了她踏实的依靠,要不然,她早饿死了。
“父亲能认可你是好事。”袁氏笑着道。父亲回京为三品官她很高兴,但更高兴的是乱世里选的丈夫如今也步步高升为五品了。
相聚虽喜,可饭都还没来的及吃。一名士兵就过来。朱忠义听说他回来了,让他立即回营报道。
“国姓爷正要出兵去打颍州,你这回来的刚好。”
“去吧。”袁氏倒是比较体贴,
“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说着,她又转身却取来一个香囊,里面放着一枚平安符。
“我替你求来的,你好好带着,我和孩子等你回来。”陈十二万分不舍,可军令如山,最终也只得跟妻子珍重道别,都来不及吃口饭便赶去军营报道。
“颍州围了这么久,要发动最后一击了,郑提督、刘提督他们围了那么久城,壕都挖了好几道,还建起了许座大营寨,又立起了几座棱堡炮台,现在壕沟都直接挖到了城墙下,甚至地道都挖通几条。时机已经成熟,徐刘两位提督特意给咱们这新建河南行营留了分功机会,让咱们赶紧过去分杯羹,去晚上颍州可就拿下了。”颍州城下也有他们归德镇的兵,也参与围城和工事。
“怎么突然这么急了?”
“据说是上面得了准确情报,鞑子现在急了,正调关中的吴三桂和湖北的巴思哈,勋阳的王光恩,要一起救援南阳,鞑子还派了辅政亲王尼堪亲自赶去关中见吴三桂,所以这次可能吴三桂会率兵出关打南阳,我们必须得提前拿下颍州了,不能再等了。”朱忠义跟他解释道。
本来颍州要镇,勒克德浑也是宗室名王,城中又有不少八旗精锐,抵抗意志激烈,尤其是城中有满城,有不少驻防八旗的家眷。
在济南、兖州和德州的八旗满城被屠后,现在鞑子十分顽抗。跑又跑不掉,那就抱定顽抗之心死守。
皇帝朱以海再三强调,不要强攻硬打,得尽量避免伤亡,哪怕多围些时间都不要紧,先包围封锁,围城打援,围困死守军。
一边围困,一边挖壕铸炮,甚至还可以一边屯田练兵,总之慢慢来。尤其是山东河南先后收复后,朝廷更加没了后顾之忧,皇帝更不愿意在颍州坚城下凭白伤亡了。
几镇人马围了一年多时间,各部把颍州当成训练场,练挖壕,练筑堡,甚至屯田、铸炮、扎营,反正就是长期围困封锁,连打边练。
勒克德浑相反击、想突围都不行,颍州城外一重又一重的壕沟、土墙,营寨、城堡都已经非常坚固,出来也讨不到半分好处,特别是颍州那里都直接建起了好多个兵工厂,铸炮、造炮车,甚至有造火药炮弹等的,时不时的发动一次攻势,步炮协同演练,又是各种攻城武器试验。
驻武昌的巴思哈、驻南阳的尚善,两位多罗贝勒也曾试图救援,可都半路被袭击,最后只得撤退,要说两人也是宗室子弟,还挺勇武,巴思哈是代善长子的儿子,尚善则是舒尔哈齐之子费扬武之子,他也是济尔哈朗的侄子。
可连勒克德浑这辅政王都困在颍州,他们两人兵力微薄又有什么用,最后不仅没救出勒克德浑,反而尚善自己的南阳也被围了。
鞑子现在让尼堪南下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