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顶砖面上会发生弹跳,一路跳跳跳的砸过去,一砸砸一排。
这玩意最大的威胁不是能砸死几个兵,而是会对城墙上部署的火炮、弩车等造成巨大威胁和损毁,本来守城的炮就不算多。
炮兵们这近两年来天天拿着颍州城练习攻城,各种炮击术越练越厉害。
什么臼炮曲射炮轰城内,什么城墙跳弹法,什么壕沟火力打击,再加上攻城重炮的轰瓮城、敌楼这些,两年下来,现在的颍州城可以说是伤痕累累,甚至好几段城墙都直接轰塌了,事后赶紧抢修填补,新修的城墙就跟一个个补丁一样极为难看。
至于说城外的什么壕沟、护城河、羊马墙这些防御工事,更是被早就填平了。
郑遵谦是真没夸张,要不是皇帝一再要求别急着强攻,颍州城早在一年多前就拿下来了。
围着颍州城实战演练了两年了。
工兵们练就了极为专业的挖壕沟、挖地道、修城堡营寨的本事,辅兵们也都成了专业的工兵了,甚至打造各式攻城器械都极为老练。
炮兵们这两年不知道打了多少发炮弹,炮手们都已经技术非常精湛了。
连步兵的火枪手们,都是天天对着城上练习射击的。
颍州大营,甚至还建起了专门的兵工厂,有铸炮的有造枪的,还有造炮弹铅子的,重型的攻城重炮,二十四磅甚至三十六磅的都有,还有短身大口径的攻城臼炮等,直接就在这城下铸造,然后试射,合格后交给炮兵们,就开始拿着颍州城训练。
两年前刚开始围颍州城时,郑遵谦统领的还只是义兴镇,五千战兵,鸟铳手才两千,披甲率仅三成,重炮基本没有。
可现在,他的第七镇已经拥有一万五千人,不仅有炮标还有骑标,甚至炮兵学院的那个学兵重炮标也归他指挥。到现在成立行营,更是三个新编御营近五万人归他节制。
就他自己的那一万五千人,已经完成全披甲,战兵里的步兵,更是全部完成火铳列装,只有辅兵里还有刀枪长矛冷兵器。
尼古拉斯很得意的对陈潜夫等人道,“战壕都早挖到了城墙下面,炮台也已经顶在城墙上了,我看过,颍州城里的鞑子都没有炮了,就算有些藏起来了,但我估计他们也没有炮弹火药了,只要一声令下,一个时辰内就能攻破城池的。”
陈潜夫抬头看了看天,今天天气挺好,无风无云,对于大规模列装火器的明军来说,这绝对是个好天气。
钱肃乐笑着道,“趁早上凉快,赶紧进攻吧,早点打完,也省的晒太阳。”
一切早已就绪。
郑遵谦点头,骑马回营。
这场早就该结束的围城战,拖到现在,倒不是明军指挥无能,只不过是完全掌控了局势,两年的围城,鞑子锐气全无,甚至饥饿的把马都吃光了,最后吃人。
此时的颍州城内,全部人加起来还不到两万,都是八旗和撤入满城里的旗人家眷,除此外,已经找不到一个其它活人了。
要么是被吃掉了,要么就是被捕杀后腌晒成干粮了。
因为鞑子吃人,城里也有过数次反抗,后来鞑子便干脆把人全都杀了,吃不完就腌起来,晾起来,既防止叛乱,又免的没粮吃这些人饿死饿瘦了。
这已经是一支活死人军团,靠吃人在挣扎顽抗着。
但如果不是明军并没急着攻城,他们其实也根本守不住了。
号角吹响,战鼓擂动。
渴望已久的明军将士,终于得到了总攻的命令。
刘穆父子和刘世勋率领的第八镇开始从城北城东两面发起佯攻,说是佯攻,其实他们也都憋着股劲,打算假戏真做,直接杀进城去。
郑遵谦虽是都督,但谁先进城,当然也谁是首功。
“轰!”
颍州城南的一座座炮台,火炮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