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骑兵两翼包抄过来,他们越跑越快,营地都在震动。
妇人慌了,愣在当地,但她却没跑,她眼里满含泪水。
“额吉!”
几个孩子围了过来,满脸慌乱。
这时一个瘸腿的老人过来,他是孩子们的爷爷,“带上孩子,背上锅,快走!”
妇人却没动。
“我的族人来接我来了。”妇人说出了陌生的话语。
瘸腿蒙古老头没听懂,这不是蒙古话。
“额吉?”大点的女孩迷惑的望着母亲。
“额吉的族人来接我回去了,”妇人笑的满面泪痕。
老头似乎也才终于记起来,这个儿媳妇,其实不是蒙古女人,而是他儿子十几年前南下抄边抢回来的汉人女子,在草原上十几年了,为他们家生了七个孩子,夭折了两个。
她似乎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地道的蒙古女人,不仅是身上的蒙古袍子,还是生活习惯上,甚至一口蒙古话也说的很好,这些都让老头都已经忘记她其实是个抢来的汉人女子。
老头一犹豫的功夫,红色的骑兵已经围住了营地。
就连在远处放牧的男人们也都被赶了回来。
女人笑着哭了,哭着又笑了。
她把五个孩子抱到一起,笑着对他们说,“娘是中原汉人,家乡在辽西,那些不是敌人,他们是娘家乡的族人,可以喊他们舅舅。”
她用汉话说了一遍,又用蒙古话说了一遍,孩子们似懂非懂。
女人的丈夫回来了,十分狼狈一脸慌张。
很快,明骑兵对这处营地完成了包围,一个蒙古人也没逃掉。
营地里的蒙古人在头人们的呼唤下聚拢起来,他们拿起了弓箭长矛弯刀,男人们骑上了战马,可面对着那些胸甲锃亮提着火枪的明军,他们紧张而又惶恐,不知所措。
女人拿一根绳子把五个孩子跟她绑成一串,“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乱跑,紧跟着娘,不会有事的。”
男人被首领叫到前面去了,他目光复杂的回头看着妻子做着这些,瘸腿的老人也提起了一张弓,还在匆忙间翻出了自己的那件旧皮甲披上。
妇人却没理会他们,始终很镇定。
只是她的手却一直颤抖着。
大的女孩问母亲,“额吉,阿布不是说咱们苏尼特归附中原大明皇帝,现在跟中原关系很好吗?前不久阿布才赶着奴隶、牛羊、皮毛、蘑孤这些去东口,换回来好多中原东西,怎么现在却要打仗?”
“不会有事的,有额吉在。”
黑风河畔。
这处蒙古营地里,面对突然前来并将他们围住的明军骑兵,台吉乌班岱、多尔济思喀布、蟒悟思、额尔密克、石达五人骑马上前。
“尊贵的客人,不知道们因何事到访?”
游击将军孙得胜策马出列,缓缓上前。
“本将乃奉大明皇帝陛下旨意前来,是大明帝都皇家骑兵学院游击将军孙得胜,谁是乌班岱?”
长的魁梧粗壮满脸大胡子甚至还有点秃顶的乌班岱上前,“尊贵的孙将军,在下便是圣可汗所册封四等台吉、县子乌班岱。”
“便是乌班岱?”孙得胜在马上打量了他几眼,又望了望他后面的营地,再看了他身后那几百名战士,“乌班岱,可知罪?”
乌班岱虽是台吉,但在苏尼特其实也不起眼,毕竟明末时蒙古各部一盘散沙,林丹汗在时也号令不了各部,所以实力大点的部落首领纷纷自称济农甚至称汗,其它称诺颜或是珲台吉的多的是,如外喀尔喀三部,都是根本不承认林丹汗为共主,都自称可汗。
台吉也是遍地走。
“不知我们何罪之有?”
孙得胜直接指着脚下,“这是哪里?”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