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多是从西边买进的,一来数量有限,二来相比明军的火器,明显落后的多。
特别是炮,口径较小,尤其有些还是以前明军用的那种将军炮。
福海舰队帆浆船首的炮,可是舰用长炮,虽然这些船上的不如风帆战舰上的口径大,但威力却也不小。
一轰一条线,密集的准噶尔人群,助长了火炮的威力,更加让准噶尔骑兵们惊惧恐慌。
“可惜瀚海骑兵不在这,要不然三千骑兵从两翼掩杀过去,直接就能把这几千准噶尔骑兵给灭了啊。”赵恪举着千里镜看着准噶尔人那丧胆奔逃的样子,不住遗憾摇头。
“什么卫拉特之雄,不过如此。”
虽然心中有强烈的把船靠岸,然后提火枪追击的冲动,但赵恪终究还是没忘记自己是水师,上了岸也只是轻步兵。
终于,准噶尔人逃出了舰炮的射击范围。
炮停。
准噶尔人却没停止脚步,依然在继续往西仓皇逃窜。
“贼酋真被轰杀了吗?”
“谁知道呢,应当没那么运气好吧?”
······
巴图尔汗绰罗斯和多和沁看着十分狼狈逃回来的兄弟楚琥儿,脸色阴沉。
“说五千准噶尔勇士,被几条渔船给轰回来了?”
楚琥儿满身血污,此时耳朵仍然嗡嗡响着,但好歹人清醒了,“不是几条渔船,是战舰,载着大炮,一炮轰出,有如雷鸣,打的又远又准,直接就能清出一条线,我的坐骑直接就被一炮打掉了马头,我耳朵都震出血来了·····”
巴图尔汗此时非常愤怒,他看着兄弟,“怎么就没一炮把打死?他们的炮再厉害,一炮能打死几个?他们再厉害,也只敢在湖里面,能有几条船,他们还敢上岸不成?
们五千骑,被几条船几门炮就给轰溃了?
楚琥儿,向来自负勇武,结果炮一响,却让侍卫砍杀自己手下,往后杀出一条败逃之路?”
“我当时被震晕了,什么都不清楚。”
“别说了,们父子平时嚣张跋扈,桀骜不驯,可现在打起仗来,却一个比一个无能自负轻敌,巴噶班第葬送了五千勇士,现在又连敌人的汗毛都没摸到一根,就又大败而归,还有脸回来!”
楚琥尔不服气,有些恼羞成怒:“换在那,结果也好不到哪去,他们的铳炮太厉害了,在玛纳斯河静塞军如此,现在福海瀚海军也是如此,我们要是没有对策,就那些船那些炮,就能把我们封住去路。
就算我们改走东岸去布尔津堡,但到时额尔齐斯河与布尔津堡,就会是另一个玛纳斯河与玛纳斯城,我们攻不下的。”
“必须得有炮,还得有新式大炮,我们原来的那些炮完全不够威力,这次也没带来,打不了。”
“敢动摇军心?”
“我说的是实话!”
“被敌人的炮吓破胆了吗?”
“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否则我们早拿下玛纳斯,又何必绕到这边来?”
兄弟俩顶牛起来,大眼瞪小眼。
良久。
楚琥儿再次开口:“我建议咱们把各部分散,迅速将额尔齐斯河南岸扫荡一遍,把这边的杜尔伯特人牧场扫荡,将牧民俘虏,牲畜带走,然后返回。”
楚琥儿很狂,但在玛纳斯与福海两次碰壁,却也让他清醒,面对犀利的大炮火铳,攻打城堡会很难,不论是玛纳斯城还是布尔津堡,准噶尔的骑兵很难硬啃下,尤其是吐鲁番和杜尔伯特两汗国,不过是明皇的打手,后面还有大明帝国撑腰,而且皇帝就在哈密土鲁番,有一支数量不菲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禁卫御营就在西域。
得当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倒不如化整为零,准噶尔王公台吉们带着自己人马,四下扫荡杜尔伯特汗国各地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