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力的战士离去,博霍锡肯定守不住的。”公主站在城头,脚下是流淌着还没干涸的鲜血,旁边就是没来的及抬走的士兵尸体。
伤兵们在远处低低的呻吟哀嚎。她不能就此离去。
“殿下,博霍锡已经经不起下一次的进攻了,今晚是最后的突围机会。”朱识锛道。
“皇叔公不要再劝我了,城在,人在,我与大家与城共存亡。”她是皇帝义女,延长县公朱识锛是肃王系的,论辈份朱识锛还是皇帝的堂叔。
公主示意朱识锛不要再劝了,
“我们已经坚守了十八天,我相信援军肯定马上就能到达,没有一个寒冬不可逾越,也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玄池北,额尔齐斯河畔。
河上的冰还没有融化,一支骑兵踏冰而来。为首的骑士却是个少年,乃是准噶尔左翼达布逊湖都督、噶尔丹诺颜,这位才九岁的少年去年离开大明天子身边,回到准噶尔,在兄长僧格统领的左翼下,担任了左翼十二都督府中的达布逊湖都督府都督。
他的领地便是在额尔齐斯河中下游,在达布逊湖附近。达布逊,蒙语意为盐,达布逊湖是额尔齐斯河下游的一个盐湖,原来是依附于准噶尔人的杜尔伯特人的游牧地。
后来被吉利吉斯人夺去,再后来沙俄沿额尔齐斯河往上,开始进入这一地区。
噶尔丹奉命前来这里建立了达布逊堡,正式成立达布逊湖都督府,他率领部众迁移至此,放牧牛羊,开采湖盐,狩猎皮毛,还对这里的吉利吉斯人、哈萨克人部落管理。
与进入此地的沙俄人接触,在警告他们离开无果后,双方开始在达布逊湖一带交手。
虽然噶尔丹才年仅九岁,但身边有一支大明参谋、教官团,帮助他训练一支达布逊营。
凭着明军那边买来的火器,加上准噶尔天生的骑射本事,再加上明军参谋教官团的帮助,数量并不多的沙俄哥萨克被他们击败,伤亡百余,连过冬营塞都被连根拔起,虽然这仗对新建的达布逊营也是场硬战,沙俄哥萨克的骑射和火器也很厉害,尤其是他们依靠营寨防守反击,着实打的有些艰辛,付出了近倍的伤亡,才最终将这支哥萨克歼灭,夺取了他们的营地,并将他们抢来、狩猎来的皮毛、粮食肉干等夺走。
在这场战役中,年少的僧格却也开始展现出不俗的领导能力,不仅能够接纳参谋教官团的好建议,而且在战斗时他还能十分勇敢的站在前线,立在旗帜下,让全军士气大涨。
甚至在最后的破寨战斗中,他还提着火枪加入战斗,并击毙了一名哥萨克。
战后,噶尔丹也是对士兵们赏赐丰厚,战死者和受伤者也给了丰厚的抚恤,让这个年少的诺颜得到这支新建的达布逊营士兵们的接受和拥护。
“诺颜,前面出现了一支人马挡住去路了。”
“谁的人马?”噶尔丹身着棉甲外罩皮裘,腰插两支燧发火铳,背上还有一杆鸟铳,腰里还挎着刀,双插里还有弓箭,这位少年举手投足间很有威仪。
他在不久前听闻了南面发生大变后,立即便带领达布逊营先头南下,并让部落动员士兵,随后赶来。
一名骑士很快去而复返,马蹄扬起阵阵雪粉,他告诉噶尔丹,前面挡住去路的人马应当是他的二哥卓特巴巴图尔的人马,约有千骑驻扎在他们的去路上。
噶尔丹打量四周,他们已经到了额尔齐斯河的玄池河口,距离博霍锡堡已经只有几十里路了。
“卓特巴巴图尔,就是他跟楚琥儿谋害我五哥的,该死!”
“诺颜,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是否绕过去。”准噶尔望着前方,绕过去,那就得绕很大一圈,而现在救急如救火,哪耽误的起。
“你们跟我悄悄靠近侦察一下他们情况再说,”噶尔丹叫上了自己的军官,都是由大明御营拔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