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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看着那道书写于黄纸上的玄字符,感受着玄字符玄妙的意境,他笑着说道:“苏先生,你太过谨慎了,杀鸡焉用宰牛刀,你这道符用来杀知命都够了。”
毫无疑问这是道神符,而且在神符之中,也是最为顶尖的存在,那里是与惊神阵守护人神符师颜瑟的井字符,也是不逞多让。
只是夏侯很疑惑,宁缺有什么资格,值得这位道门知守观的山门弟子,如此大动干戈。
苏玄看着已经起身的夏侯,微微一笑后,解释道:“宁缺的修为境界算不得什么,充其量也就比世间同境界的修行者好一点而已,可宁缺善杀人,而且宁缺的本命物,是个非常棘手的存在。”
玄字符,取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之意,天上那位以神性展露神迹,那他便要以道之真意相阻,虽未得道但却近道,他总归还是能够写出带有道之真意的神符。
书院想要一个公平的决斗环境,可这世间的公平,又是从何来来呢?所以书院想要的公平,跟他想要的公平并不相通。
夏侯神色略微一变,他说道:“宁缺的本命物,就算是书院后山遗留的宝物,可也破不了明光甲,再者我出身魔宗,又怎不擅杀呢?”
从极北的苦寒之地走来,他杀了很多人,在镇北大将军任上,更是在战场上杀了不少敌国的修行者,来自边城的小军卒擅杀,他也擅杀。
苏玄很是认同夏侯的想法,因为是个人有着夏侯的修为境界以及地位,面对宁缺这样的对手,都会如此的自信,可事实上主角总是有些光环,他说道:“既然夏侯将军如此自信,那我在此祝夏侯大将军马到功成。”
夫子是个怎样的人?毫无疑问夫子是个护短的人,所以无论如何宁缺都不会死,夏侯自然也不会死,相信唐国军方,也愿意看到这样一个结果。
夏侯行礼道:“谢过苏先生,告辞!”
苏玄微微点头,目送这位西陵客卿离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夏侯与宁缺其实是同一类人,都曾经历了许多磨难,可夏侯的运气确实差了些。
可越是如此,苏玄便越觉得,这场棋局的布局之深,这方世界的水太深了,若这一环一扣的计划中,出现丝毫的误差,都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人算虽能胜天,可这天算也确实是足够难缠,局中之人少有能破局的存在,千般筹谋万般算计,到头来破局的却在局外。
这时叶红鱼端着午饭走了出来,她看着快要消失在街巷尽头的夏侯,说道:“唐国镇北大将军夏侯,却又身为西陵的客卿,很多人想让夏侯死,如今唐国的那位陛下恐怕要为宁缺翻案,到时候唐国又怎会有夏侯的容身之地,夏侯来见你倒是个不错的决断。”
这是个聪明人,仅仅是从蛛丝马迹,就看出来谁在搅动风云,不过即便是如此夏侯的状况也非常危险。
苏玄接过叶红鱼递过来的午饭,放在桌上后,想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夏侯的确很聪明,但夏侯的弱点太过明显,两边讨好,等于哪边都没讨好。”
“哼!”叶红鱼冷哼道:“无论夏侯讨好谁,到了此时都免不了面对书院的问责,苏师弟你确定你能抗下书院,要知道上一位想要抗下书院的人,现在都还没回知守!”
只是六境而已,在西陵暗地里的传闻中,那位书院的院长夫子,早在许多年前就达到了那个境界,所以对抗书院无异于螳臂当车。
苏玄点了点头后,说道:“为何要抗下书院的问责呢?宁缺想让夏侯死,我不想让夏侯死,可唐国军方同样不想让夏侯死,毕竟一位战功彪炳的将军,因为陈年旧事就要惨死,会寒了很多人的心,当年宣威将军府的惨案,至少从明面上做的是滴水不漏,所以夏侯只能归老,而宁缺也必然会去挑战夏侯。”
唐国的那位陛下想要将当年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