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鲜血,周围数不清的人在盯着我看,我大脑一片空白,就是跑,跑,很快,我跑过了那个路口,我看见了正在指挥交通的交警.
我看见了希望,冲着交警就冲了过去,疯了一样大吼着"救命,救命!"我冲上了马路,一辆车冲着我这边撞过来了,我已经来不及躲了,第一反应,是把桃婧甩到了一边的地上.
我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再次落在地上的时候,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我看了眼边上还在昏迷的桃婧.
我摸着她的脸颊,交警已经跑了过来,可是我却笑了,终于有机会在摸她的脸了,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了.
我最后的反应,是满足,好像已经习惯了鲜血,我再次没有了知觉.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桃婧的眼圈红红的,边上,是我的妈妈,和另一个看起来打扮很富贵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看见桃婧,第一句话"你没事吧?"桃婧趴在我的床边上,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不停的再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和那群人来往了,奶力,你别怪我."我脑袋突然之间好痛,我看着桃婧,跟着问了一句"你是没事吧?"就这样,我又陷入了昏迷.
我的小腿和胳膊都骨折了,索性不是很严重,但是需要养很久的伤,学暂时是上不了了.
我这次出事,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痕,都被发现了,很多青紫的痕迹还没有消除,都是阿浩他们干的,只是我一直藏着,不让妈妈知道,这一下,什么都藏不住了.
还有更主要的,就是我侧脖颈处,被玻璃划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缝了十几针,伤疤丑陋,还没有办法遮掩,哪怕是所谓的美容针,也是一个揍性.
我看见曾经那个发誓再也不哭的女人,看见我这一身伤痕之后,跪在了地上,再次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她没有责怪我,却一直说她自己没用.
这比责怪我,还让我压抑,我的心情糟糕透了.
医院的大夫问我话,我也都不想回答,总是刻意的隐藏,有事没事的我就会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要是有人经过,我都会有些许期待,我只想看桃婧.
迫不得已,我接受了医院对我全身心的检查,检查很彻底,身体都是一些皮外伤,骨折不是很严重,需要时间养,当我听见这些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命大,天天被这么打,还只是皮外伤.
可是大夫却说,我有严重的自闭症和妄想症,外带着什么狂躁症暴躁症,我也没听明白,介于我还这么年轻,希望对我及时治疗,让我暂时终止学业,留院观察.
我觉得他们在放屁,当然,这个想法我没有说出来,我用实际行动开始抵制他们的各种药物治疗,后来,每天都来人和我谈心,说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整的我觉得他们才像有心理疾病的人.
如果不是最后因为桃婧每天都会来陪我一起接受治疗,我是绝对不会配合他们的.
我像所有的精神病人一样,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病,说我有病的人,才是真的有病.
我在医院住了三个多月,桃婧前面的时候,是每天都来,到了后面,慢慢的每个星期来一次,再后来,甚至更少了.
身体康复的差不多了,在我原本计划着出院前一天,我自己躺在病房里面,看电视,吃着包子,这个时候,病房的大门被打开了.
桃婧的穿着很性感,秋天了,她一件小衬衫,把自己的锁骨露了出来,黑色的打底裤,带着一双小高跟鞋,笔直的双腿,烈焰红唇,胸脯好像又发育了,看的我直接就硬了,差点就下意识的伸手开撸了.
茫然间,我看了眼边上的镜子,镜子里面的自己,胡子拉碴,头发n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