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觉得颇有道理。
朱棣点头,腰杆子也挺直了,突然采取凌厉的攻势,这确实是朱棣的神来之笔。
但凡主帅,都是坐镇军中,被无数军马拱卫,谁能想到,堂堂北军统帅,居然直接打头阵,投入自己最精锐的亲兵,直接去攻击当时南军立下无数功勋的瞿能所部的。
这里头的风险极大,稍有一丁点的差池,朱棣便要死在乱军之中。
可以说,朱棣这是亲自上马,打了整个南军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点,朱棣红光满面地道:“当时朕三易其马,失尽挥剑作战,可谓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能在这一次突袭之中活下来,也实在侥幸。”
李景隆一直都在暗暗地观察着朱棣的变化,发现朱棣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很骄傲。
于是李景隆趁热打铁道:“而南军兵败的第二个缘故,乃是突然生出一场怪风,这怪风竟将臣的帅旗折断,于是全军相视而动,都以为中军不保,再加上陛下击溃了瞿能所部,三军惶恐,原本一场大胜,转眼之间天翻地覆,全军溃散,兵败如山倒,而臣……见机不妙,自也南逃。“
李景隆道:”陛下啊,这打仗打的好端端的,谁会想到,这帅旗还会吹折呢……陛下总说臣无能,试问陛下,臣排兵布阵,并未犯下兵家之忌,所选用的将领,也都是骁勇之辈。可终究还是大败,败军之将,固然不敢言用,可臣尽力了啊。”
这些话,李景隆以前是不敢说的,毕竟这话犯忌讳。
可现在,李景隆豁出去了。
张安世在旁冷不丁地道:“好奇怪,这帅旗好端端的被吹折了,莫非这就是天数吗?”
朱棣沉默。
而李景隆话已说完了,心里又忍不住开始惶恐不安起来,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朱棣的反应。
朱棣似乎在回想着那一场格外灿烈的战役,随即,大笑:“哈哈……这话说的没错,你这主帅,确实不能临机应变,可朕若有六十万军马,如此大的优势,也断会依此排兵,至于此战中总总变数,也确实难料。”
见朱棣突然高兴起来。
早已被冷汗浸透了衣襟的李景隆,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丘福等人细细一思量,也不由的赞叹:“当初若非陛下亲自突击,以孤军杀入南军军阵,我等必死无疑。”
朱能也跟着道:“今日想来,那一场怪风还真他娘的古怪,这好端端的,怎的平地起风,难怪姚广孝那大和尚说陛下有九五之相,陛下这是自有天助啊。”
朱棣越听越加痛快,捋着自己的长髯,又是大笑:“朕当时血气上涌,便直接带人上了,阵斩三将,所杀的南军士卒无以数计,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只晓得事情紧急,杀过去便是了。”
张安世道:“陛下勇冠三军,臣高山仰止,真可惜……那一战陛下的英姿,臣不能亲见。”
朱棣大喜:“喝酒,喝酒,有啥好吹嘘的,朕身经百战,这样的事,经历得多了。”
一下子的,众人都心情高涨起来,愉悦地痛饮。
朱棣便瞥一眼李景隆:“不必跪着,今日是教你来喝酒的,你坐回去,今日不醉不休。”
李景隆一听,心中大喜,没想到今日陛下居然对他不错。
他忙起身,匆匆到张安世的身边跪坐下,心里说不清的感觉,好像劫后余生一样。
从前朱棣骂他,他只说自己该死、无能,表现得很窝囊。
却不知道,朱棣一见他这窝囊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今日表现不同,他直接大着胆子还原了战争的全貌,表面上,他作为南军统帅,与当今的皇帝为敌,可显示自己没这么窝囊,某种意义,其实是抬高了朱棣啊。
你总不能说,陛下当初是在跟六十万头猪对战吧,那不等于是说,朱棣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