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之孙。”
朱棣听罢,大笑:“哈哈……这他娘的……也成吗?”
“是可以的,监生本就与举人功名相当,只是正义堂……从未有人参加过考试罢了。”
朱棣又笑:“倒是其志可嘉。”
见皇帝乐了,亦失哈也跟着乐。
…………
顾兴祖所作的文章,其实已经越来越难了。
尤其是各种眼花缭乱的截题,几乎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学习是痛苦的。
可是当一个人……学习到了废寝忘食,甚至是麻木的地步。
顾兴祖已经开始渐渐尝到了一些甜头了。
所谓苦尽甘来,便是这个道理。
当一个人将八股的各种做题法熟谙于心,又将四书五经,还有朱熹的集注,背的滚瓜烂熟。
还每日作着各种的截题,顾兴祖居然开始滋生出了某些奇怪的爽感。
“痛快,痛快,我又写完了一篇,哈哈……”顾兴祖发狂大笑。
以至于守着他的张軏,眼睛有点直。
“这一题,还是有些容易了,不过我这文章,破的还差一点火候,以至于承题的时候……有些难以为继,这样容易的题,我竟还无法随心所欲……”
他自责。
可随即又抖擞精神道:“我再做一篇吧,将两篇对照一下,看看哪一篇好。”
张軏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顾兴祖却不理会张軏,继续挥毫泼墨。
几个月的封闭训练,最重要的是让顾兴祖完全抛开了外界的干扰。
这几个月很长很长,以至于顾兴祖都忘掉了外头的世界,在他现在的小世界里,只剩下了读书,做文章。
在经历过痛苦煎熬之后,现在的他,对于这些枯燥和煎熬已经滋生了免疫力。
人嘛,总是擅长于苦中作乐。
紧接着,朝廷开始放出了恩科的榜文,科举的日期也已选定。
这是无数聚集于京城的举人们普天同庆的日子,三年之期,到了。
可这对顾兴祖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他依旧还在作文章,偶尔挨揍。
到了距离会试最后一日的时候,张安世居然心善起来,放了顾兴祖一日的假。
顾兴祖回了家。
而此时,顾成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孙子,心疼地抱了又抱之后,道:”读书一定很辛苦吧,孙儿啊,今日阿爷带你去玩玩,你想玩什么?“
顾兴祖却是摇摇头道:”我还有一道题没破,此题太难,我不想玩,不破此题,我睡不着。”
顾成顿时身躯一震,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些不认得这个孙儿了。
“那……那你想吃啥?”
“吃什么都可以……”顾兴祖随口道。
说着,他便一熘烟地回到自己在家里的书斋,开始苦思冥想。
题目太难了,难到了杨士奇都觉得自己眼睛会瞎的地步。
因为科举根本不可能出这样的题,所以杨士奇觉得是在做无用功。
可顾兴祖却依旧心心念念。
他已经习惯了做题。
甚至感受到了做题的乐趣。
这一道题,号称是三截题。
也就是说,是从四书五经里摘抄出来的三个词,组合起来。
就好像后世的作文一样,一般的作文是我的爸爸。
可如果题目变成‘爸爸飞机吃席’呢?
可怕的是,这样的题,你还要符合科举所需的宗旨,你得将三者结合起来,最终写出一篇满纸仁义道德的文章。
并且要求八百字内,一个字不能多,一个字不能少。
杨士奇一度怀疑,张安世是个变态,只是暂时没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