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离别,张安世不禁心中潸然。
不过兄弟们出征,就是自己出征,那虎头旗永远都在大营里,见旗如见人,念及此,张安世稍感宽慰。
有此旗,如张安世亲临。
”伯爷,伯爷……”
朱金气喘吁吁的赶来。
张安世此时正在太阳伞下,躺在躺椅上,看着众人操练。
张安世道:“大胆,这里的大营,也是你这不三不四的人能进来的?给我重新进来一遍,让人禀告,等我同意之后再进来。”
朱金气喘吁吁,挥汗如雨道:“出事啦,出事啦,几个天策卫的,又踩坏了咱们栖霞田里的秧苗,有庄户去和他们理论,他们将人打了。”
张安世:“汉王?咋的,这汉王还想报复我?”
张安世一下子来了精神。
朱金道:“这倒应该不是汉王殿下报复。”
张安世道:“你怎么知道,你莫非是他的卧底?”
朱金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这天策卫……自打成了汉王卫之后,在京城里跋扈的很,历来我行我素,无人敢惹在其他地方也这样。”
张安世破口大骂:“那还有没有王法了?”
朱金道:“他是汉王,汉王的爹是陛下,他就是王法。”
张安世勃然大怒:“欺人太甚,我张安世绝不忍气吞声。”
当下,张安世便朝着朱勇的方向叫道:“老二,你来。”
朱勇一听张安世呼唤,披着甲胄赶来,他脸都晒成黑炭了,几乎每日在此操练将士,和他们同吃同睡,此时靠近张安世,敬佩地看了大哥一眼。
大哥就是大哥,大哥动的是脑子。
“大哥,有啥吩咐?”
“你去天策卫的大营,给我挑衅一下,找回我的面子。”
“啊……这……”
张安世道:“不敢去?”
“就俺一个去?”
张安世道:“去的人多了,伤了众兄弟,我于心不忍,只你一个不吃亏。”
朱勇便怏怏道:“好,俺去。”
当下也不犹豫,一溜烟的便跑了。
半个时辰之后,朱勇又气喘吁吁地回来,眉开眼笑的样子。
“如何,挑衅了吗?”
“挑衅了。”朱勇道。
张安世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
张安世道:“你挑衅了咋没有然后了?”
“俺在他们的辕门口吐了一口痰,他们屁也不敢放。”
张安世:“……”
“大哥,大哥,你想说啥,你吱一声。”
张安世叹气道:“让老三去挑衅吧。”
朱勇蹦蹦跳跳地道:“噢,噢,好,我去叫他。”
又过去一个时辰,张軏回来,张安世见他完好无损:“你也吐了一口痰?”
张軏凶巴巴地道:“俺在他们大营边上撒了一泡尿。”
张安世觉得悲剧了。
值得欣慰的是,两个兄弟长大了,他们长脑子了。
张安世认真地道:“看来只能出动老四了。”
…………
一个时辰之后。
轰隆……
一声轰鸣……
然后一队天策卫,追着一个少年便要打。
这少年浑身捆满了火药,天策卫的人虽是追打,却也吓得不敢过分靠近。
最终,丘松冲进了模范营,那天策卫的人这才怏怏而回。
丘松犹如得胜还朝的大将军,迈着虎步,挺着肚腩到了张安世的面前:“炸了,俺将手雷,丢他们营中的茅坑里去了。”
张安世欣慰地摸摸丘松的头:“智勇双全者,丘副营官也,今年营里的最佳营官,给你先预定了。”
丘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