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红了,眼泪啪嗒的就落了下来。
伊王朱看到许皇后这个样子,心中也觉得难受,便道:“我还要去打探吗?皇嫂……皇嫂……”
徐皇后强忍着泪,吸了口气,道:“不必去了,这些……和你无关了,无论什么事,自然会有王法,我一宫中妇人又能说什么……”
说罢,别过脸去:“你辛苦,去歇了吧。”
伊王朱却是不肯走,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道:“可我担心嫂嫂,嫂嫂就当我不在此就好了,我去角落里蹲着。”
说罢,很乖巧地到殿中让人容易忽视的角落蹲下,双手抱着膝,可怜兮兮的样子。
…………
徐钦匆匆地进入了徐静怡的闺房,边走边口里大呼:“阿姐,阿姐……”
徐静怡正笨拙地做着女红,只可惜,她似乎没有做女红的天赋,总是拿捏不住针线。
被徐钦这么一吼,徐静怡的玉手微微一颤,手中的针落下。
她凝眸抬头:“你……你……”
徐钦一脸焦急的样子道:“不得了,不得了,出天大的事啦,姐夫……”
徐钦一说姐夫,徐静怡便愠怒道:“你胡说什么。”
徐钦此时顾不上姐姐话里的责怪,忙道:“汉王派了一千多精骑去袭模范营,模范营,姐姐知道不知道,就是五百多个新丁,姐夫还在营里……他们说,这是奔着杀姐夫去的。”
徐静怡听罢,顿时骇然,立即蹙眉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道:“你不要胡说,这如何可能?”
徐钦信誓旦旦地道:“真的,真的,是伊王从武楼里打探来的消息,又教了个宦官出来送的信,说是贾宝玉死了,让阿姐别伤心,另请高明吧。”
徐静怡听到此,似已知道,这绝对是伊王的作风,那么……此事竟是真的?
她竟有些眩晕,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徐静怡又冷静起来,道:“在哪里,在哪里,我们这便去。”
“啊……阿姐……”徐钦道:“阿姐女儿家家的,可不能……”
徐静怡道:“我们徐家没有这样的规矩,男人遇到了危险,徐家的女子可有躲在这里的吗?”
她突然双眸凝起:“点了家将,去栖霞。”
当即,徐钦也大胆起来:“怕他个鸟,入他娘。”
…………
宫中的事,但凡只要伊王知道的,那么必定徐家也会知道。
而一旦徐钦知道了,就等于满天下都知道了。
东宫这儿,太子妃张氏啜泣,擦拭着眼泪。
跪坐在一旁的朱瞻基也嚎啕大哭起来:“我阿舅没啦,我阿舅没啦,他死的好惨啊,一定被人大卸八块了,母妃,你不要哭,我会给阿舅报仇的……阿舅……阿舅……”
说着,似乎又想起了更伤心的事,边哭边道:“呜呜呜呜呜……阿舅还欠我七支冰棒,阿舅就这样没啦……”
说着,哭得要抽搐,吓得如丧考妣的宦官们,连忙将他抱起。
……
此时正往栖霞赶的徐辉祖,几乎没有带随从,他甚至来不及调拨人马。
事情紧急,而且十有八九,最糟糕的结果已经发生了。
在他的认知里,区区五百步卒,根本抵御不了骁骑一合的冲击。
这样的战斗,可能只是一盏茶的功夫罢了。
徐辉祖早已当张安世是自己的女婿。
起初是因为自己的女儿非嫁张安世不可,此后他细细观察,慢慢开始接受了这个小子。
这小子虽有许多的缺点,可徐辉祖能感受到,此人的骨子里,是个正经的人,用后世的说法,叫三观奇正。
女婿便是半个儿子,而且自己的女儿性情,他是最是清楚的,真要出了事,女婿没了,可能女儿也会没了。
当下,徐辉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