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张卿家说,现在还不完善,需要继续改良,将来才可发挥更大的用处。可若是不去尝试,就永远发现不了问题!他的原话是,若是没有失败,就永远无法成功。朕对此,深以为然,可这敢为天下先的勇士,却令人钦佩,这些尝试的人,也都要赏,能给官职的给官职,宅邸也给他们置办,家里养好了,要恩庇他们的子孙。”
亦失哈道:“陛下,这个……听闻安南侯那儿,早有规矩的,说是但凡是这样的人,子孙都有保送官校学堂的资格,而且每年都有禄米发放。”
朱棣不由会心笑道:“也对,这个家伙,可现实得很,一向讲究的是把人喂饱了,才教人去给他拼命,看来,朕倒是多虑了。”
说着,朱棣又忍不住感慨道:“朕生了这么多个儿子,没一个像是朕的,倒是张安世,很像朕,都是有出息的人。”
这一次是送命题,亦失哈抿紧了嘴,没有接茬。
…………
张安世此时正手舞足蹈地在自己的外甥面前,比画着热气球。
又说起这气球丢下来的炸弹的威力。
他说的热火朝天,恨不得搜肠刮肚,将所有的形容词都用上。
在张安世看来,科学得从娃娃抓起。
这个时候不给对方一个极好的印象,将来等他长大了,可能就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了。
朱瞻基便撑着自己的下巴,认真地听着,嘴巴张得有鸡蛋大。
“阿舅,实在太厉害了。”朱瞻基忍不住道。
这一下子,竟让张安世有些不适应了。
他瞪着朱瞻基,道:“你这一次咋不说阿舅吹嘘了?”
说罢,张安世去摸朱瞻基的额头:“咋啦,我至亲至爱的小瞻基,你生病啦?可别吓唬阿舅啊,阿舅还指着你养老送终……”
认真地摸了摸,却发现朱瞻基的额头并不滚烫。
朱瞻基道:“我听说,皇爷爷这一次赏了啊舅许多食户,连丘松也得了世侯,还有很多人也得了赏赐。皇爷爷这样小气的人,若是这热气球不厉害,哪里肯给这么重的赏?”
这一番分析,张安世完全无法辩驳。
张安世一脸欣慰地道:“我家小瞻基果然聪明伶俐。”
朱瞻基得意洋洋地道:“我不了解阿舅,却了解皇爷爷的。”
张安世道:“无论如何,你知道阿舅厉害就好,下一次亲自带你长一长见识,一直养在深宫,操持在妇人之手,有个什么出息。”
“阿舅说的妇人,是不是母妃?”
张安世立即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要去告状。”
朱瞻基一骨碌翻身起来:“我先去告状。”
“算了。”张安世拉扯住他:“我们是至亲,不能两败俱伤。”
朱瞻基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
张安世觉得朱瞻基越来越有主见了,智商也增长了许多,这令张安世有点小小的担心。看来,从前那一套要吃不开了,得换一种思路。
对付稚童有稚童的方法,对付聪明人得用聪明人的手段。
过了年关,便是开春了。
一年过去,张安世颇有收获。
至少现在,栖霞越发的热闹了。
官校学堂,也开始有了样子。
北镇抚司来了新的指挥使,以及同知和佥事。
当然,这和张安世无关,他只想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过年的时候,少不得要带新妇回娘家。
徐辉祖很高兴,因为他一开始就觉得张安世是个不通人情世故,脑子缺根弦的人,张安世的聪明,没有体现在为人处事方面。
既然原本没有什么大的期待,可看张安世带着大礼登门,左一口泰山大人,右一口岳父您老人家,徐辉祖便乐呵呵的哈哈大笑,亲昵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