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疑色,却又很快地归于平静。
依旧是大义凛然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大明还有没有王法了?”
混杂在这些人之中的一个青年人,此时正低垂着头,一副落汤鸡一般的模样。
赵千户当即开始甄别,此处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外围乃模范营,里头则是内千户所的校尉。
张安世将这里的女子和男儿们召集到另一边,他稳稳落座后,才看着众人道:“这里的主人是谁?”
众人默不作声,那老鸨笑着道:“诶……哪儿有什么主人啊,来这儿的都是……”
张安世眼睛别到一边去。
一般这种情况,众人便领会了张安世的意思。
安南侯心善,见不得血。
于是,一个内千户所校尉,当先走向前去,直接一刀,扎入了这老鸨的心窝。
老鸨惊呼一声,满是粉黛的脸,更加苍白,不见血色,脸色也变得扭曲,人便萎下去,当即倒在血泊,毙命了。
女子和男儿们见状,更是吓得花容失色,甚至有人惊吓大叫。
张安世站起来,道:“你们大胆放心地说,不必害怕,这是天大的案子,实话和你们说了吧,这样大的案子,不死个几百上千人是不可能的。你们多半也是被人逼迫来此,我希望你们最后不要沦为这些人的同党。我最后问一次,此间的主人是谁?平日里,你们都服侍什么人?”
他话音落下,便有一个男儿撅着屁股拜倒在地,战战兢兢地道:“是曾公子,曾公子……”
“曾公子?”张安世挑眉,眼里带着狐疑,随即冷冷道:“给我拿来。”
片刻之后,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被拖拽了来,他口里大呼,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张安世死死地盯着他:“你是蒲成志?”
这公子哥道:“我姓曾,你若是不信,我有户册……我……”
张安世笑了笑道:“对你这样的人而言。这户册难道不是草纸吗?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找上你,自然有我的缘故。可你到了现在,还想抵赖,看来,你是看不起内千户所,是嫌我这内千户所,还不够凶狠,是吗?”
公子哥便忙道:“我当真姓曾,我岂敢隐瞒……”
张安世端坐着,冷冷地看着这个公子哥。
半响后,张安世才道:“若我是你,就一定会老实开口交代,而不是在此,抵死不认。”
这公子哥摇着头道:“我……我……”
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当真姓曾,乃荆州人……”
张安世站起来:“入你娘的,敢做不敢当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不客气了。”
说罢,张安世快步走出这儿,一面淡淡地吩咐道:“我要口供,无论用什么方法。”
“喏。”
张安世随即便踱步出去。
内千户所,专门借调了一些詔狱之人,用来对付的,就是那种嘴硬的顽寇。
不多时,一处小楼里,便传出了凄厉的惨叫。
这惨叫声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张安世随即让人将刘辩等人押到一处大堂,他看着刘辩等人,冷然道:“你们真是不知死活。”
刘辩脸色惨然,尤其是听到那‘曾公子’的惨叫,他显得魂不守舍。上前一步,道:“侯爷,你为何要苦苦相逼呢……”
张安世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有逼你吗?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朝廷的命官,却都聚在这里,现在却来告诉我,是我在逼迫你们?”
刘辩低着头,叹息道:“其实……有些事是可以商量的。”
“商量什么?”张安世似笑非笑地看着刘辩。
刘辩犹豫片刻,便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张安世便踱步到一旁的耳房,刘辩小心翼翼地上前,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