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啦。不过……阿舅,我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张安世道:“你说来听听。”
朱瞻基道:“阿舅,你要生娃啦。”
张安世身躯一震:“胡说八道,你瞧我肚子……不对,你说啥?”
朱瞻基很认真地道:“我也是听舅母说的……她清早就过来给母妃报喜,她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又不便和你说,怕你担心,便偷偷瞧了大夫,才知是喜脉。阿舅,你这些日子,可不要去做坏事了,我听他们说,做了坏事,生的孩子出来……会没屁眼的。我可不希望将来我有一个这样的表兄弟。”
张安世震惊地愣在原地,却是下意识地道:“你为何不早说!”
朱瞻基道:“你为何不早问?”
“你不说我怎么问?”
“你不问我怎么说。”
“懒得理你,我去告状,不,我去问问阿姐。”
张安世再不迟疑,立即冲到了太子妃张氏的寝殿。
张氏一见他,还不等他说话,便开始埋怨道:“你瞧瞧你,干的好事,都要做爹了,竟还糊里糊涂的。若不是静怡来报喜,我还瞒在鼓里呢!你这几日……是不是成日不着家?”
张安世得到了确认,心里五味杂陈,年少就当爹,有些失措,再一想想,如果生出像朱瞻基那样的怪胎来……很头痛啊!
面对姐姐的责备,张安世只好道:“阿姐,我也是为了江山社稷,这不是江西大灾吗?”
张氏冷哼道:“江西大灾,文渊阁和户部,自会料理,你掺和个什么劲?你能有他们强?你心收一收。”
张安世道:“谁说的……“
张氏道:“赶紧回家去吧,还有……我这儿预备了一些东西,你也带回去,有一些是大补之物,还有一些……也罢,我还是不交代你了,待会儿,自会让宦官和宫娥去,还是交他们照料才放心,我已让人去魏国公府报喜了,明日你最好也去魏国公府登门说一说,不要失了张家的礼仪。”
张安世对这倒是反应得快,道:“魏国公府明日去不得,明日魏国公要去告祭太庙。”
张氏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张安世笑呵呵地道:“明日,阿姐就会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了。”
张氏虽是埋怨一通,不过眉头却舒展,喜滋滋的样子:“张家总算是有后了,有了后,我也就能放心了。以后我也不管你了,由着你去做什么吧……不对,还是不大保险,等生了两三个孩子再说。”
张安世只是唯唯诺诺,乖乖地从张氏的寝殿中出来。
朱瞻基一直躲在门外朝着张安世乐。
张安世大呼一声道:“瞻基,你堂堂皇孙,天潢贵胄,你怎么不学好?你在阿姐的殿门口随地便溺!”
这么一呼叫,朱瞻基顿时吓得脸都绿了,连忙一溜烟便跑。
张安世这才心满意足,忍不住心里鄙视,和我斗,我张安世像你年龄这么大的时候,就已是扬名立万了,你还愣着呢!
皇帝前往了栖霞,又是什么亩产千斤。
张家之妻,据闻已有了身孕。
种种消息,俱都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相信,有人嗤之以鼻。
直到旨意传来,召开廷议,议定邓健封世侯加户部侍郎之事。
这时候,大家似乎回过味来了。
廷议往往皇帝和文渊阁大学士们提前预备好的议题。
皇帝突然加恩,而文渊阁大学士们居然没有极力反对,这其中一定大有玄机。
唯一的可能,就是邓健立下了奇功,如若不然,是怎么样都说动不了满朝三品以上的大臣,赞同这一道特别的恩赐的。
这一下子……至少人们对于灾荒在心理上的恐惧起码减缓了不少。
原先许多人都在暗中储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