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不对。”张安世摇头道:“话不可这样的说,我宁愿大家吸这个,也不愿人人饮酒。这个东西……是用叶子做的,而且不占用太多的耕地,而那酒水,却是粮食酿成的,占用的耕地极大。”
“总而言之,你继续给我扩种,能种多少就种多少,还有你那摘下来的叶子,都这样的处理。”
邓健便道:“用来做什么?”
“做买卖。”张安世不瞒邓健,接着道:“好了,我带一批烟叶回去,你好生地继续培种育苗,到时我有大用。”
邓健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点了点头。
如今,他对张安世是绝对信任的,更别说,他素来对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就有种本能的溺爱。
张安世随即,便兴冲冲地往紫禁城去。
……
紫禁城中,朱棣高坐。
杨荣、胡广、金幼孜、夏原吉、金忠以及刑部尚书金纯等人齐聚于此,却一个个脸色极不好看。
朱棣眉一沉:“这是当真吗?”
“是!”户部尚书夏原吉苦笑道:“从永乐四年开始,福建便开始大疫,一直难以根除。福建布政使司连番奏报,可……迄今为止……”
杨荣是福建人,对于此事,他是最清楚的,福建所爆发的乃是鼠疫。
他朝朱棣叹了口气,道:“尤其是建宁、延平两府,最是严重。迄今朝廷有记录的,民死达三十七万之众。”
朱棣越发的焦虑,这些奏报,其实他都看过,也早已一次次地下旨下去,让地方想尽办法,根绝此疫。
可实际情况并不容乐观。
尤其是当下……更加不乐观了。
胡广愁眉苦脸地道:“陛下,就在昨日,在应天府,有人发现一户人家暴毙而亡,仵作去查验时,其症状与福建之疫一般无二。应天府派人查访,才知此人……此前曾乘船自福建回京不久……”
朱棣皱眉道:“从福建至京城,这样的距离,只怕半途就已暴毙,何来现今才出问题?”
胡广道:“最大的可能就是……那船中有死鼠,是在半途才染上的。”
朱棣深深地看了一眼胡广:“那你的意思是……这京城……只怕也要爆发鼠疫了?”
福建那边,虽然断断续续地发生鼠疫,尤其是在明初的时期。
可福建毕竟人口稠密之处较少,而且福建多山,鼠疫不易传开。
可若是出现在南京城,就完全不同了,整个南直隶,可是有数百万的军民百姓。
朱棣凝视着胡广,继续道:“是否有侥幸的可能?”
“臣已让应天府密切关注了。”胡广忧心忡忡地道:“只是希望,不要出问题才好。”
朱棣沉着眉,道:“此事,先不要传开……”
朱棣顿了顿,又道:“如若不然,只怕要教军民百姓们受惊。一旦人心惶惶,反而要出大事。”
“是。”
几个阁臣和尚书都点了点头,不约而同地露出担心的样子。
可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对于鼠疫,他们却是了解的,此疫自南宋年间就有记载,严重的时候,可能造成十室九空。
元末明初的时候,因为连年的战乱,所以鼠疫十分的猖獗,危害也是极大,只是一时之间,也难有什么根除之法。
不过好在这个时代,交通不便,鼠疫只滋扰一个区域,很难传播开。
可若是到了南京,就不太好说了,毕竟是都城,且又是人口稠密的区域,一旦出事,不是闹着玩的。
且这鼠疫,可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百姓,一旦爆发,必然毫无差别的死伤无数。
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