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即倒。”
朱棣目光炯炯地道:“这件事,你自管去办。”
接着又对众学士和尚书道:“此事……不可轻易传出去,决不可泄露。”
“遵旨。”
…………
张安世这时也急了,陛下说了,京城也出现了鼠疫的迹象。
他的一家老小,可都在京城呢!一旦染了鼠疫,一切的努力便白费了。
从前,他是不指望能防治福建的鼠疫的,可是现在……他却终于有了一个办法。
于是连忙让人召了陈礼来。
他深深地看着陈礼,道:“有一件事,需去福建,事关重大,需要肯用命的人。”
陈礼想都没想,就立即道:“让卑下的侄儿去吧,这个小子,还算堪用。”
他的侄子陈道文,上一次立了大功,如今已是千户了。
张安世对陈道文是有印象的,还觉得那家伙办事很不错。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丧尽天良的上司,于是很是实在地道:“福建那边的情况,你知道吗?那里染了鼠疫。“
陈礼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道:“道文这个小子,反正去岁生了一个儿子了,卑下和他的今日,是公爷您给的,只要陈家后继有人,也没什么牵挂的。若是公爷不放心,卑下和陈道文一块儿去。”
见陈礼这般,张安世摇头:“你年岁大了,不要轻易冒险,就让陈道文去吧,放心,我自有办法。”
照例,又是叫陈道文来,坐下一道吃饭,而后说清楚了情况。
陈道文倒是没什么犹豫,应承下来,照着张安世的吩咐,休息了一夜,到了次日,一辆马车驮载着一车货物,他带着点选的十几个校尉,便出发了。
张安世随即下令,开始在栖霞和三县开始加大垃圾的清扫,并且想办法让人填平水洼,同时修书至南直隶各府,教他们也加紧办理。
可就在此时。
一封书信,送到了宁国府。
“恩府……”
吴欢匆匆地将一封书信交到了蹇义的手里。
蹇义抬头看了吴欢一眼,道:“何事?”
“朝中来了一封书信。”
蹇义一脸疑窦,因为吴欢的样子,显得很小心翼翼。
若是寻常的书信,本不必如此。
蹇义点点头,接过了书信,只看了一眼,随即将书信搁下,抬头凝望着吴欢道:“京城要出事了。”
吴欢皱眉忧心道:“出事?”
蹇义道:“鼠疫即将要爆发。”
吴欢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就道:“若如此……那可了不得?恩府,我们要早做打算,未雨绸缪啊。”
蹇义摇头道:“不能作打算,陛下严令,不得泄露,这一封书信送来,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了。”
吴欢下意识地道:“却不知是谁……”
话在这里突然断了,他没有继续问下去,似乎觉得问下去不合适,转而道:“既如此,恩府,现在该如何打算?”
蹇义眯着眼:“筹措粮食,才可有备无患。你想办法,再找士绅。”
吴欢不由为难地道:“前些日子,为了安置流民。就求爷爷告奶奶才得了三万石粮,现在……真的挤不出来了。大家都在抱怨,说是日子过不下去了。”
蹇义有些愤怒,怒道:“太平府只靠税赋,就得了四五倍之于从前的粮赋。宁国府下设七县,耕地是太平府的一倍以上,却如何三万石粮,还需求告?”
吴欢道:“张安世那是横征暴敛,惹得天怒人怨,可是恩府,此等君子不齿之事,恩府若是为之,必为百姓所不齿啊。”
蹇义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