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担心这些话……传到朝中……”
张安世想了想,便道:“锦衣卫将所有的人力,想办法维持京城内外的稳定吧,这个时候,重要的是严防宵小之徒。”
陈礼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道:“是。”
张安世倒是在此时想起了什么,又道:“卫中的人……是否也人心浮动?”
“公爷,卫里还算好的,校尉和緹骑,该当值的还当值,只是……大家心里头也有一些担心,毕竟不少人都是家有老小的。不过卑下以为……这卫里的情况,还是需看公爷这边。”
张安世不解道:“看我?”
陈礼道:“只要公爷一切如常,卑下这些佥事和千户,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主心骨,该当值便当值。下头的人见了,便也能安心不少。倒是听说不少的衙门,不少人都抱病告假,闹得下头的官吏们人心浮动。”
张安世笑了笑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好啦,注意盯紧街面上的情况。”
“是。”
过了两日,一份奏报最先送到了张安世这里来。
张安世顿觉不妙了,于是匆匆前往紫禁城。
抵达文楼的时候,却发现在此,姚广孝、金忠、杨荣等人俱都来了。
甚至连应天府尹刘辨也在此。
“陛下……”
朱棣深深地看了张安世一眼,道:“朕已经得知消息了。”
朱棣说罢,深吸了一口气。
那应天府尹刘辨,面如死灰的样子,道:“陛下……这事已经捂不住了,有不少人……”
朱棣叹道:“有几人染病?”
“在东城,有七八人。”刘辨愁眉苦脸地道:“差役们不敢去清点,附近的百姓,早已跑空了,那几个病患,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说。”
朱棣幽幽叹道:“京城终究没有幸免啊。”
他不由感慨:“治天下……真难……”
刘辨道:“陛下,眼下……应天府这边……不少的差役,也都吓跑了,人手也不足,而且照历朝历代鼠疫的情况,只怕……接下来……可能要出大事……”
朱棣显得烦躁,带着几分恼怒道:“所有的官吏,只要还没死,都给朕当值,要防范京营出现感染,想办法召集医户……”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的措施。
不过对于这等情况,其实朱棣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隔靴搔痒。
刘辨道:“是。”
他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便又道:“现在外间有许多的流言蜚语……”
“什么流言蜚语?”朱棣挑眉,凝视着刘辨。
刘辨迟疑地道:“说是……说是……都是这是上天的警示……”
朱棣脸色变得可怕起来,冷冷道:“是吗?是说朕……乃是昏君吗?”
“倒没有人敢妄言陛下……而是……而是说朝中出了奸臣……”刘辨小心翼翼地回答。
此言一出,杨荣等人脸色也都微微一冷。
很明显,这一句话隐含的信息量巨大。
朱棣眼睛微微地眯成了一条缝隙,居然出奇的冷静下来。
他平静地道:“噢,又是出了奸臣,怎么,还有人要清君侧?”
此言一出,刘辨吓得脸色煞白。
当初朱棣靖难,打的就是清君侧的名义,说建文皇帝身边出现了奸臣,他提兵入京,就是代天讨伐奸佞。
现在这一套把戏,在朱棣的面前,就好像东施效颦。
朱棣淡淡道:“凡有敢言此事者,立即拿下!这种时候,还敢惹是生非的,也都统统拿了。”
刘辨面带复杂之色,却还是道:“应天府只怕……”
朱棣道:“应天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