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叩首,而且叩得很瓷实,冬冬的响。
张安世这时才更意识到对方是玩真的,脸色大变。
这要是对方真死了,张安世可就算是罪过了。
现在细细想来,自己还是孟浪了,虽然是跟人打赌,可张安世却忽视了一个问题。
那即是,那些脾气比较倔的人,往往忍不下这口气,会挺身而出,和他张安世打赌。
至于张安世真正想弄死的人,一个个狡猾无比,他们虽然心里骂了张安世一百遍,甚至无论张安世弄出什么,他们依旧还带着所谓读书人傲慢,可恰恰是这种人,他们往往是绝不会挺身站出来的。
张安世于是可怜巴巴地看向朱棣,希望朱棣能给他解围。
朱棣瞪他一眼,而后看着地上的二人,温和地道:“方才卿等开的玩笑,朕也听了,如张卿所言,不过是玩笑而已,莫非二卿以为,张安世若是输了,那朱勇真肯喊你们爹吗?”
“既是打赌,就需双方都能履行赌约,这张安世既无法履行赌约,二卿何必如此?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
这时,倒是有宦官急匆匆地跑来道:“陛下,陛下,那张有成……醒了……”
朱棣颔首道:“醒了就好……”
“可他醒了,却还要寻死……”
朱棣:“……”
此时,众人都看向张安世,不少人的目光,带着几分奚落。
这一下子,真是王八对绿豆,张安世这厮也算是遇到了狠人了。
且看他如何收场。
张安世大为尴尬,于是大呼一声:“我现在宣布,他们若是敢死,那么我也履行赌约,我教朱勇给这三人披麻戴孝,在坟头喊爹。”
来啊,互相伤害啊。
朱勇本是在旁看热闹,听到这里,虎躯一震,他无法理解大哥的深意,抱着手,歪头想了老半天,还是觉得这事儿……怎么越听越乱。
朱能则是刚刚放下的心,又开始慢慢的提起来,而后,那刚刚才清空的怒气槽,又开始慢慢的积攒起了怒气。
此言一出,说实话……其实邝埜和王文略也开始被绕晕了。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
我们一诺千金,和朱勇认爹有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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