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留下来太平府自行处置。等商税有了结果,就预备要将上缴户部的粮,也一并进行押解。”
张安世应下。
说罢,朱棣站了起来,叹息道:“张卿真不容易啊,这么一大摊子事,噢,对了,朕还有旨意,不过……朕也就不和伱说了,你到时自然知晓。”
张安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朱棣背着手道:“时候不早了,该看的也看了,入他娘的,光天化日跳楼,真他娘的晦气。”
人的悲欢并不相同。
这周举人大悲之下,从楼上跳下来,直接摔成了肉泥,可朱棣却只觉得讨厌。
至于杨荣和胡广等人,随朱棣出了这群儒阁的时候,也都掂着脚,生恐还有没有擦干的血迹,沾了自己的鞋面。
张安世忙是恭送皇帝。
等再看不清那浩浩荡荡的人影了,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却在此时,丘松兴冲冲地跑来了:“大哥,大哥……”
他跑得飞快。
张安世笑着看他:“咋的啦,又干了什么好事?”
邱松难得带着几分激动道:“有热闹瞧,东乡庙那儿,许多人……爬到钟楼上,要跳下来呢,已跳下来三个了。二哥和三哥看的高兴,叫俺来请大哥一道去。”
张安世顿时冷起了脸来,骂道:“这有什么好看的,都这么大了,还干孩子一样的事,朱勇和张軏那两个混蛋,他们把你带坏了。来人,去将那两个家伙给我拖回来,你们好端端的也算是将军,成日游手好闲。”
丘松想了想道:“我们才刚刚带着人马去了六县操演,前日才回,不是说好了休息三日吗?”
张安世板着脸道:“少啰嗦,哎呀……那些狗东西,在栖霞跳楼,有损我太平府形象啊!入他娘,给我找人,找他们的家人,教他们赔钱,赔卫生费和精神损失费。让那陈礼亲自去,下驾贴,好死不死,偏要死在这儿,这是什么意思?”
丘松:“……”
丘松本是被张安世一顿怒骂,骨子里的倔强一下子发作,他本想试着和大哥对峙,可听到大哥的这番话,突然觉得自己的骨头软了。
不得不说,大哥是条好汉子,他比俺丘松还狠。
张安世拉扯着丘松,教丘松不要乱跑,丘松只好陪着张安世吃了一顿饭菜。
此时,却有宦官来:“太子殿下请威国公去见。”
张安世讶异地道:“姐夫寻我何事?”
这宦官带着几分焦急道:“应该是公事,很急。”
张安世便再不多言,只道:“那我立即启程。”
说罢,直接拎着丘松,边走边道:“你跟着来,沿途护我周全,别再和朱勇他们两个混账厮混了。”
…………
东宫里。
接到了旨意的朱高炽,目光没有离开圣旨。
良久之后,他将圣旨交给一旁的詹事府学士杨溥。
杨溥已经和太子朱高炽有了基础的信任,他的才能,也得到了朱高炽的认可。
有了杨溥的协助,朱高炽处置起詹事府事务来更加的得心应手,这时,他不得不感谢张安世给他推荐了一个贤人了。
最重要的是,杨溥此人,行事稳重,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主见。许多时候,他提议的事,都让朱高炽信服。
朱高炽道:“杨师傅,你瞧一瞧,父皇如此,是有何深意?”
杨溥只看了看,随即道:“太子殿下……认为呢?”
朱高炽道:“府县的知府和知县,本该是吏部举荐,尤其是四品以下,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现在陛下予本宫全权……”
杨溥摇头道:“此非权,而是责。”
“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