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成功呢?”
胡广道:“你说的这些蝇营狗苟之人是什么人?”
“你猜?”杨荣微笑。
胡广:“……”
杨荣接着道:“再看看吧,现在其实并非是下定论的时候。”
胡广只好点头,也一阵叹息。
胡广的心情依旧还是很复杂,很多时候,人要跳脱自己的出身和地位,去客观的看待一件事,本就是比登天还难。
旨意一公布出来,顿时京城哗然。
紧接着,应天府尹、苏州知府、镇江知府……纷纷入京。
左都督府选在一个小衙,此处本是荒废的一处城隍庙,可如今,修葺之后,便挂上了牌子。
一时之间,前来此的官员们无不交口称赞。
蜀王殿下清廉节俭至此,真是让人难见。
不像右都督府,那么大的排场,竟还有碉楼,真不是东西!
只是众人抵达了左都督府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个叫刘德生的儒生。
刘德生与众人见礼,随即微笑道:“殿下不在衙中。”
“噢?”应天府尹邓文达诧异道:“却不知在何处?”
刘德生道:“已经下去考察民情了。”
众人听罢,又不禁唏嘘:“殿下爱民如子,千金之躯,尚要体察民情,实在教人钦佩。”
“据说……殿下主动请缨……哎……看来……有些事,殿下也看不下去了。”
众人七嘴八舌。
随即又询问这刘德生蜀王殿下何时回府衙。
刘德生道:“只怕需要三日。”
“好,三日之后,不正是冬至沐休吗?那么……到时自来拜谒。”
整个应天府内,不少人放了鞭炮,一时之间,喜庆无比。
镇江府,丹阳县。
有人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丹阳刘家。
而后,这刘家人受宠若惊,为首的乃是刘阳,亲自领着几个儿子出来迎接。
“小民万万没想到,蜀王殿下,竟是……”
蜀王朱椿上前一步,一把搀扶住他,随和地道:“不必多礼,我只是四处看看。”
说罢,他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文吏,道:“老先生年纪大了,天寒地冻,还是进内说话。”
这刘阳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慌忙让人备下酒菜,又先迎朱椿进府内喝茶。
朱椿道:“今岁的收成如何?”
“碰见了旱情,不甚好。”刘阳笑盈盈地道:“草民这些人,看天吃饭,哎……上天不仁,草民等便不满要受罪了。”
朱椿点头,看向一旁的文吏道:“记下。”
朱椿又道:“先生执掌这样的家业,也不容易,你这几个儿子,可都读了书吧?”
刘阳苦恼地道:“哎……真是惭愧,三个儿子,俱是童生,只有老二,可能有种秀才的希望,其余两个……实在不成器。”
朱椿道:“读书不易,功名更难。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久闻你那此地大善之人,因此特来见一见。”
刘阳眉飞色舞地道:“说来惭愧……草民……也只修过学堂……赈济过一些百姓而已,算不得什么。”
“噢?还修过学?”
刘阳道:“刘氏族学,便是草民修建,供族中子弟读书,已出两个秀才了。”
朱椿点点头道:“读书不易,你能这样,已是难得了。”
酒宴已准备好了,刘阳忙请朱椿赴宴。
宾主尽欢之后,朱椿这才离开。
刘阳亲自送出了七八里地,在朱椿的坚持之下,才兴冲冲地打道回府。
而朱椿面无表情,却是看一眼身边的文吏:“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