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丘松道:“大哥说了,叫俺少说话。”
朱棣倒是和颜悦色地看着这位淇国公的公子,微微笑道:“有什么但说无妨,不要总是大哥、大哥的。”
丘松想了想道:“臣在想,若是从这儿丢一个三千斤的大炸弹下去,只怕下头数千上万人,都要粉身碎骨。”
朱棣:“……”
还朱棣无语之时,只见丘松接着道:“可是投弹又是问题,三千斤太重了,不知道飞球是否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朱棣再也忍不住地怒道:“好好听你大哥的话,给朕住嘴。”
丘松瞪了朱棣一眼,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一下子冷静下来,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
次日拂晓,晨曦刚刚洒落大地,朱棣与张安世便已出发。
礼部尚书刘观特来送行。
他跪在城门口,口呼万岁。
朱棣打马,径直去了。
倒是张安世在后头穿过门洞的时候,见刘观还跪在此,忍不住驻马道:“刘公,陛下已去远了。”
刘观抬头,笑了笑道:“君臣之礼不可废,虽是去远,却在臣子之心。”
张安世啧啧称奇,他很想下马来,多受点指教。说实话,刘观这个人,南镇抚司那儿,关于他的各种案卷,至少都有三尺高了,这家伙可谓是劣迹斑斑,而且还特别没有格局,可这家伙却总是能加官进爵,历经了残酷的洪武年,又在建文朝所谓‘君子盈朝’的气氛中,没有遭受过多的排挤和打击,等到朱棣登基,几场大案,也都没有他的身影。
这家伙……也算是一个人才了。
张安世道:“这里的事,就拜托刘公了。”
刘观肃然道:“陛下和张都督放心,我刘观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定要将这奸贼铲除干净,一个不留。”
张安世干笑道:“哈哈,等刘公回京时,再请刘公赐教。”
刘观道:“赐教不敢。”
张安世随即策马,追朱棣去了。
直到所有的人去远,刘观方才站了起来。
一旁有随行的人搀扶他,刘观面带杀气:“我刘观,与乱臣贼子不共戴天,今日便教他们见识老夫的手段,回行辕,给老夫押吴氏、徐奇人等来审。”
“喏。”
…………
京城。
文渊阁中。
当京城开始流传出陛下竟是私访江西的消息时,文渊阁的几位大学士,个个瞠目结舌。
胡俨和金幼孜就是江西人,因为事前没有的风声,这令他们更为震惊。
胡俨第一时间,便寻到了杨荣。
“杨公,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连招呼都不打……这……这……”
杨荣抬头看了胡俨一眼,便道:“此前警告过你,你可曾照着我说的做吗?”
“做……做什么?”
“叫你的亲族不要搅合。”
胡俨结结巴巴地道:“倒是修过书去,怎么,杨公以为……”
杨荣皱眉道:“可能要出大事。”
胡俨道:“不会吧,可能陛下只是……心系铁路……所以……”
杨荣打断他道:“心系铁路,直隶就有铁路,何须舍近求远?除非江西那边的铁路,出了大问题,以至陛下非要私访不可。”
胡俨动容道:“这修个铁路,能出什么大问题?”
杨荣道:“是啊,修个铁路,能出什么大问题呢?”
他微微一笑,目光带着讥诮:“是否会出问题,暂且不说,只是眼下,可能要不太平了。”
胡俨狐疑道:“不太平?”
杨荣沉吟着,却是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