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类的话,哪怕是刀兵之祸的时候,张安世也表现得还算稳重。
现在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朱金不禁动容:“小人明白了。”
张安世道:“去吧。对了,除此之外,模范营的军需,要好生供应,最新的武器,都要尽快列装,让他们及早进行操练。”
“是,是……”
张安世吁了口气,他皱眉起来,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去吧,去吧。”
次日,一份诏书开始昭告天下,乃是事关铁路修建的诏书,准许各布政使司修建铁路。
一月之后,一批朝中命官纷纷至栖霞,观察铁路司,试乘铁路。
至永乐十三年的年末,便有一份份奏报送上京城,请朝廷恩准修建铁路事宜。
事情的进展,出奇的顺利,太平府内,欢声雷动。
似乎一下子,一个美好的前景,已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直隶这边,却只规划了直隶的一条铁路,相对而言反而保守,是以栖霞为枢纽,将整个直隶的府县联通起来,至于贯通的时间,因为不同地方修建的难度不同,则计划拟为三年。
左都督府有蜀王朱椿,所以合作的进展颇为神速,这左都督府的铁路,也一应划归铁路司管辖。
到了岁末。
张安世携妻带子地来到东宫,太子妃张氏今日的心情,是格外的好,拉扯着徐静怡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张家的小儿子年纪还小,已被乳母抱着在张氏和徐静怡一旁。
张长生很高兴,他努力地迈着步子小跑,兴冲冲地一把抱住朱瞻基的腿,拿脑袋拼命地蹭,口里含糊不清地道:“哥,哥……”
朱瞻基不喜欢小孩子,尤其是母妃也疼爱的孩子,捂着张长生的眼睛道:“你数数,等我藏好来找我。”
张长生高兴地道:“好,我会数,我会数,一……二……三……四……”
数到四的时候,就急不可耐地四处张望,左看看,右看看,却发现朱瞻基早已没了人影。
朱瞻基寻到了张安世,见张安世一人正独自坐在偏殿的台阶上,朱瞻基便上前,并肩地与张安世坐着,道:“阿舅……”
张安世道:“你这小子,越来越大了,再过不久,该成婚了吧。”
朱瞻基皱起俊眉道:“我不要成婚……”
张安世道:“胡说八道,不过……”
朱瞻基道:“不过什么?”
“阿舅得给你挑个好媳妇。”
朱瞻基拉下脸来:“阿舅……你胡说什么。”
张安世语重心长地道:“我才懒得关心你的婚事呢,要不是因为姚公……”
“姚师傅?”朱瞻基一脸诧异道:“姚师傅怎么了?”
“当初你姚师傅夜观天象……”
朱瞻基道:“姚师傅不是僧人吗?僧人也观天象?”
张安世道:“这是一个意思,历来高僧和修仙之人其实都差不多,没什么不同,他们只是修习的门道不一样而已。好了,我们不必在意这些细节,总而言之就是,姚师傅说……皇孙断断不能与孙姓之人婚配,如若不然,必有劫难。”
朱瞻基道:“孙姓?”
张安世一下子紧张起来:“咋了?你还真就已经和姓孙的有了一腿?”
朱瞻基道:“倒也不是,只是……张家的夫人……总是和母妃说……有一孙氏人家的女儿,很是贤德……”
“哪一个张家?”张安世大惊失色。
朱瞻基道:“不是你兄弟张軏的嫂嫂吗?她是永城人,好像和那孙氏是同乡。”
张安世听罢,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一下子,罪魁祸首算是找到了。
张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