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对上了绿豆了。
而从种种迹象来看,赵王……未尝不是想要效仿他的父亲进行靖难,以此来积蓄力量。
毕竟,赵王的爹朱棣就是这样干的。
虽然爪哇的力量小,可如此邀买人心,难保不会有许多人和他里应外合。
即便张安世觉得他们这是在痴人说梦,可在赵王和解缙的眼里,却未必是如此。
陈礼看着张安世阴沉下来的脸色,犹豫了一下道:“殿下,此事是否奏报陛下?”
张安世这才抬头看向他,接着露出了意味深长之色,而后道:“奏报陛下?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只靠捕风捉影,你想靠着这些,去检举藩王谋反?”
陈礼听罢,顿时肃然。
张安世道:“继续给我查,还有爪哇那边的人……告诉他们,事无巨细,都要奏报,不可遗漏。”
“他娘的……”张安世带着几许烦躁,忍不住骂道:“赵王这个家伙,莫非还不死心,又想故技重施?真是愚不可及,他也配!”
陈礼听罢,便道:“卑下再多派人往爪哇。”
张安世道:“尽量不要让人察觉。”
“卑下明白。”陈礼道:“殿下放心,卑下早已给他们准备好了身份。”
张安世颔首道:“去吧,去吧。对啦,解缙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
“每日与人暗通款曲,并不避人。”
张安世道:“盯死他。”
“喏!”
…………
四十多日后。
一艘舰船,抵达了新彰德港。
赵王从前的藩地,乃是彰德府。
如今移藩爪哇,登陆的第一处良港建城之后,便取名为新彰德。
这新彰德位于爪哇岛的一处海湾处,北临汪洋,西与苏门答腊诸岛遥遥相望,向南便是爪哇岛府邸,乃是密密的丛林。
而在此处,一座座巨石所建的堡垒还有塔楼遍布,拱卫着此处港口的城市,在这里,移至此地之人,修建了一条运河,将城市与港口连接,一座座的木屋紧紧挨着,紧接着,便是市集以及一些小型的工坊。
在历经了一个多月的航行之后,船上之人,早已疲惫不堪,如今见着了陆地,甚至看到了久违的城市,都不禁欢呼起来。
大船靠了栈桥,而后,许多人纷纷扶老携幼,带着行李,甚至还有人带着不少的仆从下船。
在这栈桥的尽头,也早有人精神奕奕的候着他们。
这一批人,多是以读书人和士绅为主,直隶人居多,他们觉得直隶已无自己容身之地,又得了许多的许诺,方才抵达这里。
从栈桥登上了码头。
他们喜气洋洋。
却有人截住他们。
这些人穿着甲胄,一个个不怒自威。
为首的显然是一个百户官,口里大呼道:“所有人登记一下,姓名、年龄,还有年龄和籍贯,都先记一记。记下之后,壮丁立即编入赵王预备卫里操练,女子和孩子还有老人,送往种植园里,分百亩安置的土地,若有仆从的,也登记造册一下……”
有人不解地惊道:“什么,什么预备卫,操练什么?”
这百户官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爪哇,是新彰德!这百里之外,就有大量不肯顺从的土人随时袭击我们的商队还有我们的种植园,男子不拿着刀剑卫戍,留着做什么?”
其中一个纶巾儒衫的青年读书人大惊失色,口里大呼:“我乃秀才,我乃秀才,我……我……”
他拼命地开始搜自己的袖口,而后掏出了一封书信来:“此乃解公给我的举荐信,解公说了,到了此地,只需拿了他的书信,你们便会妥善安置,我来此,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