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摇摇头,皆是露出苦笑,却还是尽力地勉强振作。
…………
开封府内一处租赁的小楼里,时常有人进出。
锦衣卫总旗王武,以及模范营的队官周虎,太平府文吏曾长人等,每日负责售米和施粥的情况。
其中曾长负责施粥,王武负责巡视,严防作奸犯科。模范营的周虎,则负责保卫。
最新的一份秘密诏书,已经送了来,三人看过之后,当下议论之后,随即,便开便开始分头行动。
不久之后,在东城的粥棚那边,便有文吏开始敲锣。
这又是施粥的日子。
许多流民聚集于此,每日就等这一日两顿的粥水度日。
“都来,都来……”
乌压压的人潮,极安静地朝着这边涌来。
文吏高呼:“今日起,所有人要登记,东城这边,设东城生产卫,锦衣卫总旗官暂任卫指挥,大家登记自己的姓名、年纪,各领木牌。”
一连在此吃了七八日,流民们对于这里的文吏已经有了一定的信任。
毕竟白吃白喝,按照以往官府的规矩,想得赈济,可不容易,何况那粥水也不是人吃的。
可在这儿,却是实打实的米粥,不只如此,从一开始只是稀粥,现在这粥水,非但没有下降的趋势,反而里头的米越来越多,越来越粘稠,这每日的粥,都快要变成白米饭了。
即便是在丰年,他们的伙食,也未必有这样的好,何况是现在这个时候。
人经历过大灾,历经过生离死别,吃过了树皮和土,才会格外珍惜现在来之不易能吃粥的日子。
当下,几乎所有人没有犹豫,果然,粥棚边,开始有几个文吏摆了案台,预备了一个个竹片,流民们上前,口述自己的姓名,年纪,以及一些特征。
随即文吏便根据他们的籍贯和年纪,用不同的竹片记录下来。
因为大灾,所以百姓们成了流民,而如今编户齐民,就成了重中之重。
每十户为一队,百户设百户,此后东城这边,设一千户。
之后,再根据人的年纪、性别,进行不同的区分。
文吏曾长,负责老幼妇孺的事宜,所有的老幼,统统都编在了一起,女子负责缝补,搭建灶台,同时帮衬着洗米熬粥,烧柴。
自然,其中十三岁以下的少年,则由一些人识字的书生带队,搭一些棚子,教授他们一些简单的知识。
这是太平府里的经验。
虽然这种学习十分的低效,而且所学极为粗浅。
可只要你将孩子们聚集起来,哪怕只是教授他们拿着柴棒在地上笔画,对于人心的鼓舞也是极重要的。
人勉强可以吃喝,有了气力之后,却看着远处,那些少年们,跟着人诵读诗词,足以让人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正因如此,在远处郎朗的读书声中,负责帮衬着熬粥、烧柴、缝补的妇人们,几乎都定下了心来。
曾长所做的,除了登记,负责孩子的教育,便是妇人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此外,便是模范营的周虎,他挑选了百来人,又带着几个模范营的校尉,将他们组织一起,发放的只是寻常的木棒,对他们进行操练。
除了操练,就是负责一些简单的治安,或是再挑选一些人,教他们至沿途的官道上巡视,护卫粮道。
这些汉子,每日所吃的粮,都比别人要多一些,而且挑选出来的人,尽都是有婆娘或者是有孩子的。
有孩子在东城这边,供给吃喝,还教授读书,有婆娘安心的在给人缝补。
再加上他们自己也得了锦衣卫的恩惠,此时即便是让他们去较远的地方,承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