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也可大大的缩短,那么……出海就有了更多的保障和便利,那么原先……那些爪哇想往返于大明的军民百姓,原本因为往来不便望而却步之人,自然也就有出航的意愿,久而久之,越来越多人出航往返,甚至可以做到每日发一条客船的地步的话,此中便利,可想而知?只要有足够的人往返,那么大明与爪哇,与诸藩国,都将同心同德,殿下以为如何呢?”
张安世听罢,感慨道:“这倒也是至理,看来……这藩国增设官吏之策,本王要亲自向陛下奏报才好。”
解缙等的就是这个,当即道:“只怕要辛劳殿下。”
张安世道:“这几日,我会拟一个章程,此事,还是我去请奏吧,到时你附议即可。”
解缙不吝好话道:“殿下为了朝廷,如此尽心竭力,难怪陛下信任有加。”
可张安世对于解缙的马屁,是十分警惕的,于是道:“你这第二桩事是什么?”
解缙似乎也看出了张安世的警惕,脸上神色依旧自然,道:“这第二桩,乃是学堂。”
“学堂?”张安世有些意外。
解缙道:“大明之所以有别于天下其他的蛮夷,只在崇文重教四字。殿下看过春秋吗?”
张安世道:“啊……这个,本王熟的很。”
“那么……春秋之中,曾有一言,叫做华夏入夷狄则夷狄之,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此话殿下可有印象?”
张安世:“……”
解缙道:“殿下应该很懂吧。”
张安世脸一红,倒是大喇喇地道:“本王光顾着看故事去了。”
解缙微微一笑,道:“这句话进一步的阐述,就是诸侯用夷礼则夷之,夷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意思是:对于采用夷狄礼俗的诸侯,就把他们列入夷狄;对于采用中原礼俗的诸侯,就承认他们乃是中国之人。这即是礼,现在诸藩国已远离中国,久而久之,若是渐渐的接受蛮俗,则迟早会变成夷人。唯有坚持崇文重教,才可永葆本色。”
张安世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道:“本王记得,当初朝廷倒是流放了一些读书人,在各藩国的同文馆,这难道还不够?”
“远远不够。”解缙道:“同文馆是教化蛮夷和土人的,我大明的海外子弟,当然要学中国的学识。”
张安世道:“既如此,那么让诸王自行委派人去教授才是。”
解缙摇了摇头,才道:“这也不成,一方面,是人才难得,其二,是师资薄弱,所以……需请殿下这边……帮衬一二。”
张安世倒也没有拒绝,而是道:“如何帮,你说罢。”
解缙道:“栖霞主要的几个大学堂,如官校学堂,算学学堂,工学学堂,医学院等等,可至各藩,设立分学堂,所有的博士、助教,都由殿下委任,当地藩国子弟,在分校修学两年之后,再入栖霞学习三年,也依各大学堂一样,准予毕业,殿下以为如何?”
张安世不由道:“且慢,我们方才好像说的是崇文重教,对吧?既是崇文重教,难道学的不是孔孟之道,怎么成了办学堂?”
解缙微笑:“因为天下无不变之法,天下也无因循守旧之学。《汉书,董仲舒传》曰:窃譬之琴瑟不调,甚者必解而更张之,乃可鼓也;为政而不行,甚者必变而更化之,乃可理也。故汉得天下以来,常欲治而至今不可善治者,失之于当更化而不更化也。”
张安世:“……”
解缙道:“这话的意思是,当我们弹奏琴瑟时如果音律不和谐,特别严重的话就必须解下旧弦,更换新弦,才可以重新弹奏。治理国家也是这样,如果遇到了阻碍,严重的时候也一定要加以变改,才能治理好国家。”
“所以,自从汉朝夺取天下以来,统治者一直想治理好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