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芥般人力的,正是下官这样的人。”
张安世咳嗽一声,干笑起来。
好吧,大哥不笑二哥,我张安世也没好到哪里去。
胡穆随即收起了笑容,正襟危坐道:“除此之外,就是直隶和江西等地,铁路兴起,不只百姓开始出行,那商贾也开始越走越远。除此之外,大量人离乡务工,这些人……也不再像从前的百姓一样,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这务工之人,虽也贫困,不少人……平日里节衣缩食,却大多能吃饱喝足,每月扣扣索索,也能节省一些余钱。”
“何况他们本就离乡,本就有书信的需求……倘若新政继续这样下去,下官甚至以为……需要传递书信之人,可能会比今日的需求更多十倍、百倍……”
张安世听罢,更是点头,眼中不自觉地浮出欣赏之色,胡广这儿子,确实是个实干型的!若不是摸清了这里头的许多弯弯尧尧,又怎会说的如此头头是道。
于是道:“倒真没想到,你能想这样多。”
胡穆谦虚道:“这都不是下官想的,其实只是阅历,在铁路司里,有不少人四处请托人传递书信,其中甚是不便,一方面,是总是麻烦别人,另一方面,这受托之人,并非专职传递书信,因而沿途若是遗失,亦或者没有送到,也是常有的事,以至不少消息不能传达,反而滋生许多遗憾。下官在饶州站,目睹过许多这样的事,因而才受启发。”
张安世其实还担心,这邮政所的业务问题,虽然他还是有一些信心的,毕竟……在电话出现之前,邮政本身就有利可图,只是随着各种传递消息的手段兴起之后,这才渐渐没落。
但是现在从胡穆口中得知的情况……足以让张安世放心了。
说到底,是工商的兴起,出现了大量背井离乡之人,同时也培养出了一大批有了一定消费能力的人,而这些人,正是邮政的主要业务人群。
张安世想了想,便又向胡穆问道:“这寄托包裹之类的事,可有吗?”
胡穆如实道:“有,但不多。”
张安世皱眉道:“这是为何?”
胡穆道:“这毕竟涉及到的乃是财货,而财货的问题就在于,寄托他人,难免有所风险。”
张安世笑了起来,便道:“看来这只是信用问题了,倘若能取信于人,那么……这样的事,必定会多起来。”
胡穆深以为然地点头道:“若如此,倒还真是如此,下官也这般认为。”
张安世抖擞精神,道:“本王欲在铁道部之下,设邮政司,其规模,与各处的铁路司相当,当然,此事已奏报了陛下,陛下对此,极力赞成,打算这件事,教宫中和栖霞商行来负责其钱粮开支,当然……宫中和栖霞商行既出了银子,那么收益和所得,自然也归宫中和栖霞商行!”
说到这里,张安世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即便又道:“此番……本王打算以你们为骨干,用原有的驿站作为根底,你们先好好整肃一番,而后……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就照着胡穆方才说的那样,多想一想可承接的业务,又该如何运营,甚或者……是否可以借托于铁路司……”
“总而言之,什么想法都可以有,什么都可以尝试,可有一条……本王要的是将这邮政司,变成第二个铁路,要有盈利。除此之外,又要完成朝廷的职责,你们如何看?”
众人听罢,面面相觑。
其实来之前,他们想过很多可能,但是万万没想到,宋王殿下竟是为了这个让自己来的。
一听殿下的话,有人振奋,也有人有所疑虑。
张安世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微笑道:“胡穆,这邮政司的第一任转运使,就教你来办,此事我会奏请陛下,你这转运使,与各省铁路司的大使地位相等,你要知晓,即便皇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