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听您的见解。”
叶子农说:“我只见了,没解。民主有那么多说法,尺子一大堆,该拿哪把量呢?各自量能量出一堆真理,相互量能量出一堆伪命题,也就无所谓对错了,都各自揣着吧。这又不是货币兑换,有个汇率还能换算换算。”
沃尔斯说:“看来您不想谈这个话题。”
叶子农说:“没个定义,怎么解呢?解什么呢”
沃尔斯说:“民主就是权利平等的思想。”
叶子农说:“不管您这个主是主仆还是主次,总之是主了。既然都主了,咱就别说什么平等了,已经没地儿搁了。好,这算是抠字眼,那您这个权是什么权呢?是发言权?还是决定权?都发言听谁的?都决定听谁的?说来说去还是数人头。简单的数人头与不是简单的数人头,有什么质的不同吗?数人头就是民主吗?”
沃尔斯说:“我给您一个假定权,假定由您来定义民主,您会怎么定义”叶子农说:“您给我个假定权我也不敢定义,没这个能力。以前我还有点看法,后来就越看越糊涂了,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民主了。”
沃尔斯说:“您以前怎么看”
叶子农说:“以前我认为民主是家天下历史条件的产物,是主仆的思维,民天下之后的民主是一个头上安头的伪命题,真正的民主是不缘起民主命题的民主,主仆关系与人民的根本利益所能允许的公民基本权利是两码事。凡是国家所有权属于人民的,就是民主。凡是人民的意志体现了人民的根本利益的,就是好民主。”
沃尔斯思索了片刻,说:“我想请您解释一下您所说的家天下和民天下。”叶子农说:“过去国家是皇帝他们家的,叫家天下,皇为主,民为仆,人民都是皇帝的子民。民主不是谁给谁发福利,是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挣脱皇权制度束缚的历史必然,是利益要求,是根本利益的转移。如果民主是民天下取代家天下,那么家天下的消亡既是民天下的实现,同时也是民天下历史诉求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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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斯说:“党天下,官天下,民还是仆,就不需要民主了吗?”
叶子农说:“这也是一个伪命题,不仅是主仆的思维,而且是斗争的思维。民天下基础上的管理方法不属于民不民主的判断,属于科不科学、有不有效的判断,不是一个范畴的问题。授权在人民,人民是给自己的利益选择执行者,不是给自己选择天敌。”
沃尔斯以一个考察者的姿态沉思了一会儿,说:“嗯,这也是一种观点。”他平静地喝了一小咖啡,又说,“再一个问题,您对!”民主联盟是怎么看的?”
叶子农说:“我对贵联盟了解不多,仅我接触到的资料,联盟对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作出过自己的贡献,赢得了国际社会的赞誉。但是战后贵联盟的某些做法就不那么容易评价了,至少我个人不是很赞成。”
沃尔斯说:“您是指针对中国的人权提案吗”
叶子农说:“包括这个,不特指跟中国有关的。民主就是一服再好的药,您也得卖给对症的人,您不能不管人家有病没病,也不管人家得的是什么病,逢人都开这服药。如果贵联盟是以售药为己任,那基本就是个野郎中了。”沃尔斯问:“什么是野郎中?”
叶子农说:“就是不靠谱的医生。”
沃尔斯明白了野郎中的意思,说:“民主是人类的理想。”
叶子农说:“有很多人前脚揣上民主,后脚就去烧香磕头了,就去做礼拜了,他还是要给自己再找个主,就像英国保留了王室,日本保留了天皇,人民需要,国情需要,尊重人民的传统、感情,正视各国的民族、地理和发展水平,这才像个民主。用自己的民主去否定别人的民主,这本身就不民主,都一刀切了还谈什么民主?您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