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声无息。
选准一处墙檐稍矮的地处,左右环顾渺无人影,林晚荣心中一喜,看准那花枝纵身疾跳,稳稳落在花圃当中。
这不就进来了么,待我偷偷摸进大小姐的房间,看她能奈我何?林晚荣嘿嘿淫笑,盘算甚美,脚步拿开还未前行,一个女子的声音暮然在他身后响起:“有贼,快来人啊——”
尖叫声中,一根木棒带着呼呼风声向他背上砸来,远处响起汪汪的狗吠,叫的甚是凄厉。
这一声起的突然,便像凭空里的一声炸雷,吓得林晚荣浑身汗毛都炸了开来。毫无防备之下,那一棒正砸在他背上,饶是这偷袭的女子力气不大,却也叫他生生的疼痛。
林晚荣心里恼怒,猛地一下转过身来,连那女子脸型也未看清,便将她狠狠挤在墙上,一手抵住她上身,大手捂住她小嘴,“吵什么,看看,看看我是谁?”
月色昏暗,第一眼看不清对方面容,林晚荣只觉入手处酥滑香嫩、柔软突起,手感好的像摸到了牛奶,弹性却是十足。咦,萧家何时来了一个身材如此好的?我怎么不知道?林晚荣心中疑惑,却又在她胸前按了一下,轻轻画了个圈。
“唔,唔——”那女子似是看清了他面容,脸色惊骇中,挣扎的越发猛烈了起来,双腿双脚同时向他猛踢。
“闹什——”林晚荣背上正痛,心思不耐,抬起头来怒吼一声,待看清那女子面容,却是啊了一声,嘴都合不拢了。
“做什么?你个无耻贼人——”见他发愣,那女子羞怒交加,早已顾不上什么风度礼仪,五指张开,正抓在他脸颊上。
林晚荣吃痛之下,啊了一声急急跳开,大叫道:“别打,别打,误会,纯粹是误会,我没看清啊。”
“我跟你拼了!”那女子怎会听他解释,恍惚中泪如雨下,扑到他身前,不管死活便拳打脚踢、状似疯狂。
摆这么大个乌龙,奶奶的,老子还真是流年不利啊。林晚荣心中有鬼,左躲右闪,不敢还手,情形甚是狼狈,恍惚中,雄壮的镇远将军便已窜到他身前。
“镇远将军,咬他,咬死他!”那女子轻泣着开口,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林晚荣吓一大跳,急急跃开五尺,急叫道:“不准咬,谁咬我跟谁急。”
镇远将军和他是世仇,怎会听他吩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恶犬嗷呜一声,血盆大口张开,纵身向他飞来。
花园、恶狗、林三,这情形和当初的二小姐多么的相似啊,林晚荣心神一阵恍惚,待看到那血盆大口近在眼前,才猛地醒悟过来,啊的凄叫一声,身形一矮,闪了开去。
他此时速度、力量与当初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三两下躲闪甚是迅捷,镇远将军咬他不着,犬性更烈,嗷嗷狂叫中,一犬一人在这园中奔跑追逐,慰为奇观。
这后院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前面厢房,隐隐有脚步人声传来,望了望追逐如风的镇远将军、狼奔豕窜的林三,再看看自己凌乱的衣衫,那女子犹豫半晌,泪珠不绝,忽地呜咽一声,掩面而去。
女子一走,镇远将军便失去了斗志,蹲下身来舌头伸出、呼呼喘气。
“哥们,怎么不追了?”林晚荣靠在一处廊柱上,见那恶狗的惨样,闻听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却是一阵快意。这一幕,就是昔日重现那,只不过女主角变了而已。
那墙角处躺着一根沾满泥土的锄头,方才林晚荣便是生生挨了这一下。旁边放着一桶清水,苗圃中直立着几簇新种植的牡丹,土壤还只填了一半便被打断了。这些花朵都是福伯从金陵送来、林晚荣亲自看着四德一簇一簇搬进来的,花瓣美丽,开的正艳。
见镇远将军蹲坐原地、不再动弹,林晚荣缓缓走到那墙边,望着那娇艳的牡丹,轻叹一声:“花是好花,可也要经常灌溉啊,不然的话,一样会枯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