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了?”
“哦——”林大人顿时傻眼,望见仙儿诡异的眼神,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被这丫头摆了一道啊。大意了,大意了!
秦小姐本也是聪明绝顶,见他表演的如此逼真,心里暗哼了一声,悠悠道:“我自然不会让师傅嫁给那莫名其妙的人,不过么,相公你说的书信,我身为徒儿,如何写的来?倒不如相公你来书写,那效果,想来比我写要强上许多。”
我写?林晚荣心里动了一下,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是见了仙儿灼灼的眼神,便知道这是她故意设下的圈套,顿时两难起来。不写吧,倒似乎是显得自己心虚了。要写吧,在这丫头的注视下,我如何能写出一篇既感动自己、又感动安姐姐的情书?
命人送来笔墨纸砚,秦小姐拂起袖角,亲自研墨,倒似是诚恳的很。
“相公,你到底敢不敢写?!”见林晚荣犹豫,秦仙儿嘟起鲜红的小嘴,微微哼道,光洁如玉的手腕在昏黄的灯光中,泛着淡淡莹光。
“这有什么不敢写的,有劳公主研墨了!”林晚荣嘻嘻一笑,抓起毛笔,便在那洁白的信笺上,刷刷刷的画了起来。
他动作甚快,眨眼之间就已完成,秦仙儿扫了一眼,却是有些愣住了,原来那洁白的信笺上便只有三个字——口难开!
这三个字歪歪扭扭,笔法用墨,就连尚在学堂的儿童也不如,若不是笔力尚有几分虬劲,就比鬼画符也强不了几分了。
难怪相公从不用毛笔呢,原来他没念过学堂,秦仙儿掩唇一笑:“相公,你在哪里请的夫子,教你这笔墨自成体系,天下无人学的来!”
“过奖过奖,我随便练练,就成这个样子了,马马虎虎吧,正所谓,学的好不如娶的好,你看,我不就娶了国色天香的公主么!”林晚荣哈哈大笑,将那信笺递给仙儿。
“便会胡说八道。” 听他称赞,秦小姐心中欣喜,羞涩道:“在仙儿看来,学的好,倒不如嫁的好。相公,对不对?”
“对,对,是学的好不如嫁的好,小乖乖你真聪明。”林相公嬉皮笑脸的点头,仙儿能有这觉悟,真是难能可贵啊。
笑了一阵,秦仙儿仔细盯住那歪歪扭扭的三个小字,轻声念道:“口难开,口难开——相公,你要写的信,便只有这三个字么?连我都不清楚含义,师傅如何看的明白?!”
“——口难开,如果看不明白,那就当我没写吧!” 第一回给安姐姐写情书,字是丑了点,但好歹是真心啊。林晚荣笑了一笑,神色有些萧索。
秦仙儿也猜不透这是什么哑谜,既然相公没有在这信里写些乱七八糟不该写的东西,她也放心下来,将这书信装好了,嘱咐人连夜送了出去。
“几更时分了?高酋怎么还没有动静?”或许是安姐姐触动了他的情绪,又在仙儿的虎视眈眈下,林晚荣有些坐立不安。
“相公,既然诚王已不在府里,我们还有必要费这些功夫么?”仙儿不解的问了一声。
“不在府里?”林晚荣嘿嘿一笑:“那就正好了,该做的功夫,一样也不能落下。我叫他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大便,胜似大便!”秦仙儿听得满面通红,轻呸了一声。
“天干勿燥,小心火烛!”正在等待着,对面王府中忽然传来唱更的声音,直重复了两遍,林晚荣听得大喜:“成了!”
话声未落,便听“怦”的一声,对面王府侧壁中,两簇火光冲天而起,熊熊燃烧中,烟柱直达云际,那鲜艳的火光,便似是新生的朝霞一般映红了诸人的脸颊。
“烧起来了!”秦仙儿惊喜道:“是高酋动手了!”
轻拍着微痛的大腿,林晚荣冷哼了一声:“你烧我萧家,我燃你王府,大家扯平!”
火光中,几个侍卫闪身而进,兴奋道:“大人,可要动手?!”
“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