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提刀就要砍去,他握紧手中长.枪,猛地往前一掷,山匪被长枪穿了个透心凉,钉在了墙上。
献血喷洒了她一脸。
红的血,白的肤,晃了他眼睛。
她吓到失神,可没有哭,也没有叫,呆呆地坐在地上,手指拽着身上要掉不掉的衣裙,捂着胸口,双肩如雪,长发如瀑,直愣愣看着马上的他。
好乖。
他策马走近,她就一点点仰头,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
他打量她一会儿,本来想说:山匪已被诛杀,别怕,安心下山去吧,可不知道怎么话出口就变成了:“可有去处?”
她摇摇头,小脸苍白。
他俯身,朝她伸手。
小姑娘有点迟疑,蹭着墙壁慢慢站起来,乖乖走到他跟前。
他弯下身,手臂环过她纤弱的腰,将她捞上了马。
小姑娘这才惊呼了一声,她小声说:“呀……”
他差点笑出来,抿住唇,又策马到墙边,拔出那杆长.枪,调转马头往回走。
副将从远处飞奔而来:“季将军,贼人皆已伏诛!咦……”看向他怀里的小姑娘,“这位是……”
他淡淡扫了副将一眼,取下披风,将怀中的小姑娘全部裹住,淡声说:“烧营,下山。”
雪已越下越密,覆住了山头。
他闻到怀中小姑娘身上清甜的淡香,像身后那漫山白梅。
他低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戚映。”小姑娘微微回头,露出半张乖巧侧脸,“将军,我叫戚映。”
……
季让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
动作太大,旁边的屈大壮都被惊动了,凑过来问:“咋了让哥?做噩梦啦?”
他急喘几口气,摇摇头,又靠回去。
闭上眼时,仍能看到漫天风雪中,他的宝贝衣衫不整差点被贼人一刀砍死的画面。
操。
都怪那臭和尚。
做的什么狗屁鬼梦!
大巴开回学校,下车后学生们纷纷转道回家,季让被刚才那个梦吓得不轻,一下车就给戚映打电话,跑过去找她。
她背着已经空下来只剩下一瓶饮料的书包乖乖等在校门口,穿着嫩黄色的春衫,整个人明媚又乖巧,他看一眼就安心了。
这才对嘛。
他走过去,拎过她书包,笑容清朗:“走,让哥哥送你回家。”
小姑娘羞恼地看了他一眼,乖乖跟在他身后走向公交站台。
……
随着春天到来,戚映送他的那盆山楂花也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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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四月,海城的天气就开始热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俞程跟戚映说:“映映,明天去学校了记得跟老师请假。”
戚映夹菜的手一顿,突然意识到什么,手指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俞程还自顾说着:“去燕城飞机来回要七个多小时,你请两天假吧。”
戚映垂着眸,乖乖点头:“好。”
第二天到学校,她拿着请假条去找刘庆华签字。刘庆华看了看,问:“事假?是有什么事呀需要请两天?现在学习时间很紧,还是尽量能少请假就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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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抿了抿唇,轻声说:“明天是我爸妈的祭日,我要回燕城。”
刘庆华没想到是这样,立刻说:“哦哦,行,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她把请假条批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戚映去找季让。
九班教室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