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钟氏坐在那里愁眉不展,儿子纳妾,多诞子嗣,这是好事。王斗身为朝廷命官,无缘无故休妻再娶,这罪名可就大了,言官弹劾的奏折都会将他淹没,况且王斗也根本没有这个心。
该如何是好,钟氏愁眉不展。
谢秀娘低垂着头坐在她旁边。一语不。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斗进屋来后,钟氏道:“我儿,那巡抚府上的小娘子,你准备如何安排?”
王斗奇怪道:“娘亲,不是己经说好了吗?就让她做妾,她也是赞同的。”
钟氏道:“糊涂啊,以纪娘子的身份,怎么能为妾?传出去让外人笑话我们王家没有家教
王斗道: “依母亲之意,那该如何?。
钟氏道:“我就是在烦恼,这正牌媳妇,我只认秀娘一个,外人我是不准的。媳妇只能一个,这个
她皱了半天眉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这时谢秀娘忽然起身,到钟氏面前跪下,道:“婆婆,不若将秀娘休了,将那巡抚府上的小娘子娶进门,作斗哥哥的正室妻子吧
钟氏道:“啊呀。我这媳妇是做什么呢?快快起来
王斗柔声道:“秀娘你起来口”
谢秀娘只是跪着不吭声。
王斗皱了皱眉,他这妻子外表柔弱,其实骨子里有倔强的一面,他道:“秀娘你起来吧,我怎么可能休你呢?”
谢秀娘一歪脖子道:“秀娘无用,不能给哥哥什么鼎助。其实不论是在后世还是眼下的大明,王斗对女子都不怎么在意,没有也罢,有也是锦上添花。崇祯七年他到大明时,与谢秀娘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不过成亲几年下来,也算是同甘共苦,夫妻没有感情也处出感情了。而且这种感情杂合了各样相互扶持,油盐酱醋茶,孩子尿布之类的,比男女间风花雪月带来的爱情更为牢固。有了感情,就有了相互照顾,白头俏老的责任。
老婆是原来的好,王斗也不想寻什么烦恼,娶来娶去的。
这个风波告平后,关于如何处理纪小娘子,母亲钟氏又开始头痛了。
这时一个丫鬟进来禀报,说是令吏冯先生来了,钟氏大喜,道: “快请先生进来
钟氏对王斗笑道:“冯先生是个读书人,又见多识广,为娘想让他给我们出个主意
王斗微笑道:“母亲
冯大昌任何时候都注重仪容小胡须,衣饰打理得丝毫不乱,脸上也总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一副儒雅文吏的样子,一见就让人喜欢。他进来后。一丝不芶地向王斗三人行礼,有母亲在上,王斗自然由她主理。
钟氏让冯大昌免礼,让他坐下,冯大昌又深施一礼,这才微笑从容而坐。钟氏将纪小娘子的事说了,然后期盼地道:“依先生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冯大昌心下也是吃惊不己,巡抚府内的小娘子逃婚到保安州。甘愿做守备大人的小妾。此事真是闻所未闻。同时心下又暗暗欢喜。守备大人将如此重要之事与他商议,可见自己在大人心目中的份量。
他略一沉吟,道:“学生之见,纪小娘子为妾之举,万万不可。大人倘若如此,定然是祸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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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王斗等人似乎对大明礼制有所不明。
他道:“依冯先生之见,该当如何?”
冯大昌沉吟半晌,道:“依大人现在的权个,若是纪巡抚许可,大人可向纪巡抚提亲,将纪小娘子娶为妻室。作为大人的平妻。”
他向王斗仔细解释,从明时起各地便普遍流行平妻,平妻除服制,车制等待遇享受稍逊外,家庭地位与妻基本相同。不必向正妻行妾礼,子女也算嫡出。死后拥有列名墓碑或祖宗牌个的权利,迎娶过程也采用等同妻的明媒正娶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