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疲惫不堪。
申时正点,“源洋寨”东、南、北三面,已经是尸痕累累,横七竖八的蒙军尸体将草地染得血红,他们流出的鲜血,有如溪流似的,各色残破的木盾兵器,更散得到处都是。
古禄格等人粗粗估计,已方至少战死了一千多员勇士,还有两百多匹战马。
这是个非常惊人的数字,虽然这方总兵力有两万多人,但对塞外各部族来说,这损失已经相当的惨重,毕竟他们丁口少,战士的培养也非常不容易。
反观军寨那方,他们的损失才有多少?
栅栏坚固,已方弓箭对他们一展莫筹,他们躲在射孔之后从容不迫的射击,要什么样的箭技,箭矢才能从射孔中穿过去?就算穿过去,他们都有着精良的盔甲,能对那些靖边军,造成伤害吗?
若漫射,栅栏后有木棚,虽然杂草似的落了一片又一片,同样能对守军造成伤害吗?
特别大军在填壕时,连木盾的遮掩都不可能,那种伤亡率更是惊人,一个个勇士,就倒在他们火器之下,或被他们万人敌炸死,被火炮霰弹轰死。
为了隐匿大部行踪,古禄格等人已将归化城内外汉人杀光了,填壕炮灰也找不到,不比中原腹地,草原也无汉人百姓可以裹胁,只得各部勇士亲上。
最后,攻寨大军,甚至动用了一些蒙人妇女或小孩扔土填壕,希望能引动守军的恻隐之心,但是她们,都被火铳与火炮无情的打死壕沟之前,毫不怜悯。
未时时,攻打东面的蒙军,曾一度填了壕沟,拔了十几根的栅栏木料,当时蒙军欢呼雀跃,大量持刀拿盾的甲兵向那方蜂拥而去,意图破口,背后更有滚滚骑兵随时准备冲击。
然守军不但火器犀利。枪兵同样勇猛,他们勇敢的挡住突击甲兵,密密的长枪让他们不得寸进,同时还有雨点般的万人敌抛来,往人堆中炸开一片一片血肉尸体,最终已方溃退……
部下疲惫不堪,古禄格等人同样焦虑不安,军寨的难攻,部下的伤亡。让各头领开始激烈的争吵,相互埋怨,杭高再不掩饰对古禄格的愤恨,对他冷嘲热讽,外藩蒙古众王公大臣。对之同样颇有怨言。
失魂落魄的古禄格终于承认这个寨子自己攻打不下,主力大军更不能长久的聚在此处,今晚必须就走,否则靖边军西征骑兵过来,或是聚在沙城堡等处的主力到达,自己等人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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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时,他骑在马上。忍不住回头眺望那个徐徐垂入夜幕的军寨。
一日苦战,两万多人围攻一个小小寨子,结果却是己方败却,损兵折将。伤亡惨重,他喃喃低语,“不是说三百年一轮回吗?中原已衰,为什么还出强盛的汉军?”
他心神不宁的走了。留下满腔的愤恨与不明。
他们并不甘心,此后数日间。又闪电般的袭击了别的几个军寨,不过前车之鉴,只是浅尝辄止,一见难攻,丢下十几,几十具尸体后,立时便走,不肯再如“源洋寨”般这么死力。
到了这时,古禄格终于萌生退意,喀尔喀三部这些外藩蒙古人,也热情邀请他前往自己部落。
杭高知道此时投降,已经不可能,也决定与古禄格一起,前往投靠外藩蒙古土谢图部。
他们酝酿前往漠北,关于蒙骑大军的消息,则源源不断的汇集到王斗这边。
他们虽然行动快速,每攻一寨,停留时间不过一日,然还是留下了许多痕迹,依各方面的情报汇集,推断出他们老巢所在,只是时间问题。
……
崇祯十五年九月初四日,一行靖边军夜不收在官山山脉穿行,领头的人物,却是尖哨营夜不收队官“戏子”,大名孔世爵便是。
锦州之战后,尖哨营许多人都升官了,孔世爵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