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斗微笑道:“多谢!”
将枪一撤,冷笑几声,扬长而去。
……
一直等王斗从容地放下吊桥,打开墩门,并远远而去时,钟大用才回过神来,他气急败坏地大叫:“疯了,这个傻子真是疯了……我,我不会放过他的。”
王氏也是在旁惊道:“真是一个亡命之徒……”
没有一个人接他们的话,墩内只听众人沉重的喘气声,还有杨通痛楚的呻吟声不时传来。
……
王斗大摇大摆地出了火路墩,心中无比快活,刚才总算出了一口闷气,想必今日之事后,自己以后在墩内的日子会好过些。
其实刚才的事情是他有意为之,他这些天查得很清楚,墩内除了韩朝兄弟外,余者都是些色厉内茬之辈,包括甲长钟大用在内。这些人,自己一硬,他们就软下去了,完全没有后患。
而刚才的打斗也证明了这个身体实在不错,自己占有他的记忆,同时继承了他的领,牛刀小试,王斗还是满意的。
一阵风吹来,王斗心头涌起一股豪情,他不由自主哼起了歌:“为你提出男儿的性,一心一意打拼为前程。为你献出男儿的真情,一心一意伴你过一生。靠我的双手靠我的领,创造美满的家庭……”
……
王斗抗着自己的长枪,在路上大步行走着。
一路而去,尽是平坦的土地,从靖边墩往西走几里董房河,过了河再往西走几里便是辛庄村,那里便是王斗的家。虽然王斗在靖边墩内当墩军,不过他的童养媳媳妇谢秀娘与母亲仍是住在辛庄内。
其实靖边墩内几个墩军大多如此,代代相传下来,每个军户的家口必然不少,墩军戍守时身旁可有妻室相陪,不过余者军余家口都是住于董家庄堡内,也不单是王斗如此。
算起来,王斗祖上并不是保安州人,而是江南人,不过自先祖王虎始,王家己在辛庄一带住了几十年,代代下来,己成为当地典型一个土著。记忆中王斗曾听家母而言,说是先祖王虎曾是天下闻名的戚家军一员,当年曾随戚爷爷东征西讨,南征北战,虽只是一个普通军士,却也在军中学得一身好武艺。
后王虎在保安州归隐,买田置地,传下来了一片家业。可惜了王斗父亲时,家道中落,一百多亩良田卖得只剩几十亩薄田,这也是王斗参军的原因,一方面是家母不希望家传武艺没落,二也是拿点军饷补贴家用的考量,反正民户募军,不会有子孙都成为军户的危险。只可惜现在的军队没有当年戚爷爷时的威势了。
走着走着,王斗不由自主陷入了沉思,让自己以后在墩内日子过得好些只是第一步,未来在乱世中如何生存,甚至发展才是大事,只是自己该如何做呢?王斗来自后世,虽拥有比明人多几百年的见识,可惜自己一大堆改变现状的构想都在现实面前成为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王斗深深体会这一点。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自己连起码的起步资金也没有,就连身上也不过七八个铜板,这又能做什么呢?后王斗想,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不放弃!
他打定主意,更是大步而行。
王斗的脚程快,很快便走了辛庄前。
这辛庄村是王斗家的所在地,也是保安州桑干里的所在地。那保安州虽称为一个州,却连内地一个下县也不如,户不一千,口不一万,乡仅分七里,桑干里就是其中乡里之一。而桑干里百多户人中,大部分又集中在这辛庄内,有户七、八十,口四百余,余者人户则是集中在方家沟与易庄这两个自然村落内。
为防止虏贼流寇,大明边镇各地的民堡村庄多与军堡无异,拥有一样的防御体系,堡墙,堡垣,吊桥,门楼瓮城应有尽有,辛庄同样如此。黄土夯筑的围墙高大而坚固,整个外墙长近两里,南堡门是惟一入口,门楼用砖石拱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