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城头血战
该架云梯在城头上己是搭得牢靠,左哨甲队队官钟显才在旁边的垛墙瞭望孔得清楚,己有几个身披重甲,手持刀盾的清兵登上云梯,不断向上爬来,钟显才大喝道:“金汁,倒!”
立时那两个辅兵用铁棍抬起大锅,吃力地抬垛口高处,铁锅狠狠一倒,里面沸滚的粪汁立时向外浇去,如一道瀑布倾下,在阳光下发出金黄色的光芒。
极度的臭味弥漫,惨绝人寰的叫声响起,这架云梯上正在攀爬的三、四个清兵马甲,还有云梯下几个按扶木梯的无甲清兵跟役,他们都被沸滚的粪汁浇个满身满脸,立时惨叫着摔倒在地,在地上来回翻滚,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声。
那几个马甲举着大盾也无用,劈头盖脸的沸滚粪汁下来,谁也无法幸免,个个皮开肉绽地摔下,连身上的棉甲都是嗤嗤冒烟作响,被烫得露出里面的铁叶。至于下面那些没有盾牌防护的无甲跟役更惨,手脸全部被烫开,连里面的白骨都露了出来。
这些人滚在地上惊天惨叫着,他们粪汁浇在身上,尽数重度烫伤,就算当场不死,这样炎热的天气,粪汁深深腐蚀进去,伤口重度感染腐烂,决对没有存活的可能。
这些人身上,还有云梯下传来金汁的那股恶臭,让附近的清兵闻了都是呕吐不己。
只这一瞬间,这个云梯处就有六、七个清兵受了重伤,尽数没有救活的可能。
他们的惨样,以城下或是壕堑旁将要登城清军死兵的穷凶极恶,他们着高高的城墙,脸上也是露出犹豫害怕的神情。
不但如此,这一段城墙上还不断有擂石砸下来,虽然准头不高,但却是不断地给登城的清兵们造成伤亡,特别是那些无甲或是仅着棉甲的清兵跟役,更是多人被砸死砸伤!
有些粗大的擂石从上面重重砸下,就算那些死兵马甲举着盾牌,也有手脚被砸断的。
城下不断有清兵惨叫倒下,这小小的方寸之地,就是一块死亡之地啊。
见那些清兵裹足不前,壕沟外侧指挥的那位牛录京大怒,他身旁的号手立时鸣鼓催促,同时他身边一些白甲兵的利箭也是张弓射去,不是对准城头,而是对准城下那些同袍。
清兵中的白甲兵,除了伺机支援外,还有监督押阵的作用,一旦前锋畏缩或是逃亡,这些白甲兵就会将他们处决。在这样的压迫下,那些死兵又鼓起勇气,在两架云梯靠上后,又提起刀盾,从云梯向城上爬去。
只是云梯靠上,等几个清兵爬上后,城头上又有沸滚恶臭的金汁倒下,让这些清兵惨叫着摔下,滚在地上惨绝人寰地嚎叫着。好在城上共倒了三锅金汁后,就不见再有金汁倒来,想是城墙内的明军金汁己是用完,连砸下来的擂石都是大大减少。
城下清兵大振,接下来,又有共二十多个死兵从三架云梯上爬了上去。
不过就在此时,从左侧城墙马面上,还有右侧的瓮城上,那些从垛口处消失很久的明军火铳手又开始出现,他们伸出几根黑乎乎的火铳从两面夹击,他们火铳凶猛,每当铳口的火光硝烟冒起,那些被打中的清兵,就算披着几层重甲,也是身死甲破,惨叫着从云梯上摔下。
而这时城下那数十个清兵弓箭手,他们在先前射了几轮后,己是感觉臂力不足,支持压制的箭只大大减少,威胁性己是不足。那些死兵要忙着登城,也不可能射箭,强悍的那几十个白甲兵远在壕沟外,对马面瓮城那边的明军火铳手也是无能为力。
舜乡堡火铳兵的优势此时显露出来,不比弓箭,他们发射火铳完全不需要强悍的臂力。只要火铳不烫,又有充足的弹药供应,就可以不断的射击。
……
“勇士们伤亡不小。”
在壕沟的外侧不远,那牛录京在前面,还有左右盾车,还有身旁白甲兵的重重护卫下,只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