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干活,就被大人遇上。”
他沉吟道:“来大人己经注意上我们,如此下去,说不定以后我们哥俩有高升的希望。”
二人都是欢笑了起来,随后又大声招呼军壮干活。
王斗来那千户官厅前,这一带地面开阔,还有多株的大榕树,枝繁叶茂,颇为阴凉,所以伤兵的医治之地就放在这里。包扎好伤口后,伤势不重的军士便抬入军营内休息,以后每几天换一次药,一直伤口痊愈为止。
王斗来这里时,场地榕树下,摆着一铺铺简易的小床,一股血腥味还有阵阵的哀号声传来,在内中,王天学及众多的医士学徒正在忙碌着,他们早己准备了众多的烧水器皿,还有伤药,锋利的刀器等,为这些伤兵们挖割箭头,洗涤伤口,敷药包扎等。
在这里医治的伤者重伤者有三十余人,见王斗等人前来,许多伤兵都是挣扎地坐起来,王斗忙让他们躺下,王天学也是迎了上来,施礼见过王斗。
王斗问道:“军士们伤情如何?”
王天学摇着大头叹道:“余者还好说,就是重伤的那十余人,怕是救不活了,学生也是无能为力。”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身上的儒衫更是其皱无比,自开战后,他就忙个不停,己是非常疲倦。这两日他也是难得没有酗酒。
虽是天气炎热,不过由于救治及时,大部分伤势较轻的伤兵伤口都不会发炎,在清洁包扎后,许多人又可以存活下来。这些军士,将成为军中宝贵的财富,
不过重伤的那十三人,他们或是眼部咽喉颈部中箭,或是城头搏战时被清兵的兵器深深劈入或是刺入,伤势极重,难有存活的可能,有好几人还在抬来的当场就咽了气。
王斗上前劝慰伤者,让他们安心养伤,那些军士都是激动地连连点头。王斗向身前的一些重伤员,他们大声哀号着,很多人己经快不行了,王斗心中沉痛,这些都是他辛苦练出的好兵,没想就要这样去了,特别是自己还要眼睁睁地着他们死去,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无助。
旁边低低的哭声响起,却是有两个重伤员支持不住,又是慢慢咽了气,王天学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几个辅兵将他们的遗体抬走,收殓一处后,以后统一安葬。
王斗呆呆地着,忽然他听轻轻的呼唤声:“大人,大人。”
却是左哨乙队一个重伤的火铳手,他从额头面门上中了八根的利箭,脸上密密麻麻的布满箭矢,连双目都被射瞎了,他这个样子,自然没有救治的可能,不过他非常硬气,抬来后,一直挣扎着不肯咽气。
他双手艰难地摸索着,王斗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在这里。”
那重伤的火铳手紧紧抓住王斗的手,他的左右双唇旁边各中一根利箭,说话颇为艰难,他断断续续的道:“……大人为小的家内分下田地,小的甘愿为大人战死。只是家内只余小妻,还有不足岁的女儿,万望大人照应……”
韩仲抺了一下泪,猛地跳了起来大声道:“这位兄弟,你放心吧,你家内的妻女,我会代为照料的。”
王斗也是柔声道:“你放心吧,我会……”
说这里,他的话突然止住,却见那重伤的火铳手己是断了气,只是唇边微微牵出一丝笑容。
王斗长叹地站起身来,此战结束后,不知道还要死多少勇士啊。
……
舜乡堡城外,靠着城南的丘陵平地,此时城外的清兵己经扎好一个大营。大片的营帐,一色的纯白镶红旗号,刁斗森严。一队队的清兵哨探自营内进出,还有一队队的无甲跟役往返于董房河与清兵大营之间,挑水造饭,喂养马匹。
八旗军扎营颇有法,自老奴时期起,他们行军打猎,冬则立栅,夏则掘壕,又牧马于栅壕之内,传角刁斗箭头以巡更,人马皆不逃散。此时在营内一根高高竖立大纛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