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一道道火光不时从自己眼前冒出,让人胆战心惊。好在舜乡堡的火铳精良,不会有炸膛的危险,多少让人安慰些。
这一番射击,双方互有损伤,舜乡堡火铳兵有盾牌的遮掩,而且昨日的守城之战后,他们也学乖了,准一人射击后立时缩回,所以清兵的弓箭对他们的损伤反小,只有五、六个人被射伤,大多是射中身子。他们有铁甲,镶甲棉甲,或是锁子甲护身,伤势不是很重,只有一个倒霉鬼被射中面门,惨叫着倒在地上,立时被医士抬了下去,能不能治疗。
反观那些清兵弓箭手,他们大摇大摆地站在空地上射箭,好大一个靶子,舜乡堡火铳兵涌上射击两轮后,他们有十几人惨叫着被打翻在地,忙又缩回那些冲锋的死兵及白甲兵的身后去,清兵的箭雨攻势,大大减弱。
此时正中的那些清兵己经是呐喊着冲近前,圆阵内中军部激昂的战鼓声响起,圆阵正前方的枪盾兵们闪开一条路。
右哨乙队的队官黄玉金抽出自己的长刀,大呼道:“将士们,随我杀贼啊!”
他一马当先的冲出去,他身旁的旗手挥动旗帜,还有两个护卫,也是紧紧跟随在旁。右哨乙队的长枪兵,他们连甲长在内,战兵有三十人,连黄玉金几人在一起,共有三十五人,他们大声呐喊着,只是舞动兵刃冲出圆阵去。
黄玉金几人冲在前,他们身后,是一伍伍的长枪兵。圆阵分拆后,他们一伍长枪兵连上伍长,加上指挥战斗的甲长,有六人,前后左右共分五伍五个波次。
右哨乙队军士首先对上的,就是那些剩余的,冲在前面,身披两层重甲,手上大多拿着重盾大刀的死兵马甲。
“杀!”
双方对撞在一起,立时杀成一团。
战斗一开始,就是无比的残酷,战场上不时响起双方的惨叫声。
一个甲长挺着旗枪,指挥自己手下一伍的军士对上了一个手持半月短柄斧的马甲兵。
那马甲兵的技艺出众,将一个重盾舞得虎虎生风,水滴不进,几根长枪怎么也近不了他的身前,只听巨响,这一伍长枪兵刺出的铁枪尽数被他用盾牌挡住,他偷了一个空,抢上一步,手上的半月短柄斧重重地劈在一个舜乡军的肩胸处,沉重的利斧将他的小半个身子几乎劈去。
沉重兵刃砍入骨骼的惨人声音,那舜乡军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哆嗦着跪倒在地。着眼前的血雨碎肉横飞,那马甲兵脸上露出自得的神情,遗憾的是,他忘了对手还有几人,在他的大斧劈在那舜乡堡军士的身上时,他身上的空门己是露开,然后他就听几个汉语的大喝声响起,他虽然听不懂那些汉语,却可以猜其中的意思,就是:“杀!”
多达三根的长枪,从他右肋空门刺入,锐利的枪头破开他身上的数层甲胄,深深刺入他的体内。剧烈的痛苦让他全身都是抽搐起来,他大声吼叫着,就要将手上的短柄斧劈出。
又是一声大喝,又是一根长枪而来,忽的一声,刺在他的咽喉处,枪势凶猛,将他直接刺翻在地。
还有一个挥舞桦木把精铁镰刀的马甲兵,他镰刀尖锐弯曲的顶端,砍勾在了一个舜乡军的脖子上,那镰刀一拉扯,那军士脖子上的鲜血立时如喷泉般涌出。那军士痛不欲生,他用力地抓住那镰刀锐利的刀身,就是双手不断涌出鲜血也不管不顾。
那马甲兵那明军的眼神,心中不由涌起恐惧,他拼命地拉扯镰刀,却怎么也拉扯不出,后的结果是他被这个伍的舜乡军余者军士刺死在地。
金铁交击,只是短暂而残酷的接触,那些马甲兵与舜乡军就双方各死伤几人。这样残酷的情形,再那些明军又是疯狂地挺枪冲上来,清兵中的很多人都是恐惧地退后散开,连余下的那些马甲兵也不例外。
这个牛录的死兵马甲原有四十人,不过早在他们冲阵时,己经在三排火铳的打击下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