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军壮,同样是为国杀贼的好汉,我们卫所再艰难,也要让他们免于饥寒不是?”
王斗忙道:“万万不可,守备大人,卫所内现在也是困难,前些时日舜堡惨遭东奴劫掠,您老闻听后,立时拨下那么多的米粮救济,舜堡上下,己是铭感五内,军壮们虽然装备简陋,但己是深感国恩,并无一人有所怨言。”
李贻安脸上有光地退下,怀隆兵备道纪世维对卢象升道:“明公放心,虽然朝中粮饷拨下不足,不过舜堡有功于国,堡内军壮,只要王千户编成士卒兵册,我怀隆道也会按月发下钱粮装备。”
卢象升缓缓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王斗也是大喜,连忙拜谢。
卢象升又向台下,这么久时间过去了,台下那些铁甲军士,还有那些军壮们,仍是个个目不斜视,站得笔直,队伍没有一丝的斜乱,这种军容与纪律,对他这种好兵的人来说,真是感慨。
他对王斗道:“王斗,督好奇,这些士卒,你是如何操练出来的?”
王斗道:“回禀督臣,平日守备大人与操守大人就严格督促,卑职祖上跟随过戚帅,也留下过几兵,卑职只是依照兵操练。”
卢象升不置可否,卫城与州城那些官兵他不是没见过,除了一部分军将的家丁略略能战外,余者都是老弱堪杂,疏于操练,典型的乌合之众。不但如此,东路参将与游击麾下的人马也好不哪里去。
至于兵,哪个武将的房内不摆几装点门面?不过真正严格按其操练,或是操练成功的,真是太少了。练兵,牵涉一系列复杂的问题,不是想练就可以练成的。
王斗祖上跟随过戚继光的事引起卢象升的好奇,他问了几句,说道:“王斗,你平日怎么操练军士,便演来让我。”
王斗对卢象升深施一礼,便走台前,大喝一声:“肃立!”
“哗!”的一声,教场中所有舜乡军,都是站直自己的身影,他们个个站得笔直。他们知道今天有大人物来视察,为了不给大人丢脸,他们更是拿出自己全部的精神。
王斗喝道:“长枪火铳上肩。”
又是“哗!”的一声,一片整齐的寒光闪过,教场中所有舜乡军,己将长枪与火铳持靠在自己肩上,教场上长枪火铳如林,一股杀气蔓延开来。
卢象升暗喝一声:“好!”
舜乡军简单的几个动作,就可以出其不简单,这种整齐的动作,万人如一,没有背后长久严酷的训练,是办不的。张国威与毛镔也是吃惊不小,他们台下乞丐军壮们动作划一,整齐如那些铁甲军士一样,在他们印象中,大明正规的官兵都是散漫不堪,舜乡堡这些编练的民兵军壮,军容训练,竟大大超过他们麾下的正规官军。
王斗喝道:“结阵前进!”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三哨军士,结成三个整齐的方阵,一阵阵而行,从台上下去,密密麻麻的都是火铳长枪,每个方阵间隔十几步,齐刷刷的都是脚步的声音。
台上各人得目驰神迷,舜乡军的列阵操演,充满了力量的美感,给他们震撼极大。卢象升沉思,他是带兵多年的人,哪还不明白台下舜乡军的力量?他现在有些怀疑,宣府镇东路那些斩获的首级……
三个方阵一阵阵前来,经过演武台前时,每个军士都是向台上来,他们昂首挺胸,脸上充满骄傲的神情,王斗也是拔出自己的重剑,斜指而出,一个个整齐的方阵昂然从他剑下而过。
卢象升的亲将陈安了王斗,要开口说什么,卢象升摇了摇头,制止了他。
三个方阵在教场上走了两圈,后在演武台前停了下来,又是肃然不动,阵列仍是严整无比。
王斗着自己的军队,心中也满是骄傲,他走台前,大喝道:“我舜乡军!”
“威武!”
“我舜乡军!”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