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而断。
匠户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带着些许窘迫。
“韧度还是不够,需要再加强一些。”秦城说道。
“诺,小人这就去做。”匠户拿起被秦城斩断的戟头,风一般的跑进工坊。
之后,匠户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笑颜如花般捧着一个戟头跑出来,却在每次被秦城一刀斩断之后又哭丧着脸跑回去,有一回秦城一刀下去没有斩断那戟头,匠户和李广的脸上都不由自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却不曾想秦城第二刀接着落下,便又是“碰”的一声清脆的响,李广和匠户还没来记得舒展开来的笑容瞬间就变形成了沮丧,很是扭曲。
最后,秦城和李广不得不跟着那匠户在工坊熬了一个通宵,就在秦城和李广俱都昏昏欲睡时,那匠户还在带领着工人们卯足了劲儿的锤炼。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公鸡报晓的声音终于响起的时候,匠户最后一次捧着一个戟头走了出来,这一次,他没有像先前那样走的那么急,也没有笑,相反,他走得很稳,表情也很稳。
秦城和李广看到匠户手中的戟头,不由得眼神一亮。二话不说,秦城抽刀便砍,一刀下去,没事,二刀下去,还是没事,最后秦城连劈了三刀,直劈的李广心惊肉跳,那戟头还是没事。
笑容,终于同时在三人脸上荡漾开来。
“成了!”秦城喜道。
“好,好,好!”匠户搓着手,激动的难以自已,“终于成了!”
“这回你立了大功,本将先给你记着!”李广重重一巴掌拍那匠户的肩膀,直接将他拍得倒在了地上。
李广诧异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用力过大,刚想去扶他,便听见呼噜声响起。
随后,工坊里接二连三的响起了呼噜声。
秦城和李广对视一眼,笑出声来:“今日正是难为他等了。”
重骑不仅需要威力巨大足以横扫千军的大杀器,更需要坚固的铠甲,如果说兵器的质量决定着重骑能不能在敌人军阵中大杀四方,那么铠甲的质量,就决定着重骑能不能冲到敌阵面前。要知道重骑在奔进的过程中是不会放箭的,而在这个过程中,对方却可以射出三轮甚至更多轮齐射,也就是说,这些箭矢重骑全都要靠坚固的铠甲来防御。
但是相比之要改进的长戟而言,铠甲的铸造就要简单得多,战马的铠甲虽然在之前没有先例,但也只是形状的改变,不足为虑。
装备的事宜决定之后,便是重骑军士的训练了。
回军营的路上,李广问秦城:“这改进之后的长戟,不能再叫做长戟了,得有个新的称谓才行,秦郎可有什么想法?”
秦城笑道:“不如就请将军给一个称谓如何?”
“嗯。”李广沉吟一下,“不如就叫秦戟如何?”
秦城心中一动,不露声色道:“但凭将军吩咐。”
回了军营,军营军士已经开始晨操,秦城来不及休息,便去了重骑营训练的地方。
今日,秦城将骑兵老营正式命名为重骑营,将骑兵新营命名为轻骑营。
为了方便来年春末新戍卒入军营,秦城已经将重骑营比照轻骑营,划分为三个曲,进行重骑新战术的训练。从某种意义上说,重骑营和轻骑营一样,如今都是骑兵新营军士,因为如今的战术和技艺训练,和之前都是不同的。
重骑注重冲锋近战,秦城便和李广及军中诸位高级骑兵将领研究了多日,制定出针对性的训练方案来。在重骑冲锋训练中,秦城要求这些军士,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以什伍为单位的作者亦或是大军团的冲战,都要反复训练和掌握,这样到时候到了战场上,才能面对各种情况,保证重骑的战斗力。
例如在以伍为单位的作战中,几人持长戟,几人持环首刀,怎样配合,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培养彼此间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