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做出的人物侧写里,排在最前面的几条中,有“攻击性很强”这个判断。
于是,卢米安改变了主意,重拾起“钓鱼”这个事业。
不过嘛,他觉得成功的可能并不大,有了海祭仪式这个教训,“洛基”又活了下来,可以传递出情报,“西索”应该对自己背后隐藏的势力有充分认知才对,而以“愚人节”之前展现出来的资源和能量,他们显然不具备和“塔罗会”抗衡的实力,而卢米安背后可不仅仅只有“塔罗会”。
如果自己是“西索”,面对这种情况,卢米安肯定会选择耐心等待,等上一两个月,等到前来复仇的敌人心浮气躁,开始犯错,等到他背后那些强者没法一直保护他后,再发动突袭。
“先不预设方案,找到线索再考虑。”卢米安无声自语了一句,和大量乘客一起走出港口,来到了公共马车站点。
这附近还停靠着不少出租马车和一具具或漆黑或朱红的棺材。
棺材?卢米安虽然看了不少讲述西拜朗风土人情的游记类书籍,但真正目睹一具具棺材停在路边时,还是不可遏制地感到荒诞。
在北大陆诸国入侵前,在东西拜朗被人为分裂前,拜朗帝国崇拜的是“死神”——这也是“四皇之战”里那位“冥皇”,所以,这里的人们重视棺柩,喜爱棺柩,将它视为能带来安宁和平静,带来死神眷顾的物品,平时出行,躺在里面,由人抬着或由马匹、独角羊拉着。
当然,这是针对有一定财力者的交通工具,普通民众想躺棺材都舍不得。
短暂的呆愣后,卢米安饶有兴致地对卢加诺和路德维希道:“要乘棺材吗?我打算试一试。”
“我,我就算了。”卢加诺觉得躺棺材不是好的象征,他接受不了。
路德维希则将目光投向了附近的街头小贩。
玉米和土豆的香味交织在一起,让每个行人唾液的分泌都变得旺盛。
“你们真无趣啊。”卢米安笑骂了一声,走至四个黑发凌乱、皮肤深棕的本地人面前,抬起右手,指向安放于树荫下的漆黑棺材。
“多少钱?”卢加诺抢在卢米安之前,用颇为生涩的都坦语问道。
他确实有点语言天赋,从桑塔港出发,到抵达派洛斯港,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能勉强用都坦语和人交流了,当然,仅限于最日常最简短的词语和短句。
赤裸着上半身,穿着亚麻裤子的一个本地人回以都坦语:“近的地方,40科佩,远的地方,1费尔金。”
他见询问者是外国人,没有换算成本地货币“德力西”来报价-“德力西”是因蒂斯人对本地货币的称呼,意思是铜板。
挺便宜的嘛,这可是四个人抬的棺材,八人抬的应该会贵不少.....呵呵,居然可以直接用费尔金和科佩,不愧是才丢失几年的前因蒂斯殖民地.…..….卢米安的都坦语掌握程度其实比卢加诺更好,因为他在船上用掉了仅有的那枚中层次通晓语言符咒。
在懂都坦语的状态下去学习这门语言,自然更轻松,效果也更好。
至于符咒消耗掉的问题,卢米安一点也不在意,在他看来,物品就是拿来用的,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说法,能发挥作用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像有些吝啬鬼,辛辛苦苦了一生,这也不舍得花,那也不舍得花,最后死了,攒的钱全部便宜了别人,反正真要急需通晓语言符咒了,再去“卷毛狒狒研究会”上买就是,如果聚会时
间实在凑不上,还可以“传送”去伦堡各个城市,找知识教会买。
“可以。”卢米安对卢加诺点了下头道,“我们去奥雷拉酒店。”
等到卢加诺支付了1费尔金,刚才报价的本地人掀开了偏薄的棺材盖子,让铺着暗红厚布,放着较硬颈枕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