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善根定果,借命转生(2/2)(2 / 3)

长,可还记得自家在何处?我们可以送你一程。”师父虽然爱与这老道吵嘴叫骂,但其实并非真地嫌恶这老道,是以苏午说送老道一程,师父虽然嘴上会骂几句,但却不会阻止什么。老道士靠着车扶手,听得苏午所言,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着,忽然道:“我记不得了,我头痛,我要睡觉!”说着话,他便抱着胸口在板车上蜷紧身形,装睡去也。看他这样,苏午也没有多说,驱赶着马骡走上正道,他从怀里拿出了那张褪剥下来的枯黄人皮纸。人皮纸上,开始浮现一列列字迹。上次苏午戏仿过‘霸王’以后,这张纸上同样有字迹浮现。上面语焉不详地记录了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的一些日记。这位或许曾是给戏班子写曲子的读书人,在日记里悼念亡妻,内心苦痛不已。而当下这次戏仿过后,人皮纸上浮现出的同样是一篇日记。‘太阳历一七二五年。’‘乡野有高士奇人!余在秀禾村遇一老者,其竟将一只厉诡容纳在身,能借用诡力,顺己心意!借诡力之法其实颇多,如这老者一般,能自青壮年时容纳诡,一直使用至今,鲜少为体内厉诡摧残者,却是凤毛麟角!今夜,我欲与这老伯同席畅聊!’这一篇日记闪过之后,人皮纸上的字迹渐自消退。苏午还以为这已经是结束的时候,人皮纸上忽然又浮现一篇日记,看行文,看口吻,应该还是先前那人。‘老贼怀有奸心,欲借我命格,为他自身续命!真真可恨,可恨!此贼本是前朝人物,此前便凭着借命缝命之法,复生过一次,今次垂垂老矣,还妄图长生久视,竟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乃剥落其身命桩诡,撰入书中——那贼身上还有一诡,比这命桩诡更为特异,不囚禁此诡,恐难彻底禁绝此贼继续害人……可惜此番准备不足,终究让他逃了去……假若我能得其身另一只诡,可否能以此二诡借命复活爱妻?如此念头,却也只是想想罢了。怎能为一己之私,害了他人性命?又灵,你不会怪我罢?’……苏午捏紧了手里的枯黄人皮纸。他断然没有想到,这几篇日记的主人,‘未来’竟然与‘命桩诡’照面过!当下浮现出来的日记,显示的日期是1725年。这个时期,已经是清康熙时期。然而苏午当下所处的时代,大概率是明崇祯时期,王朝末年!所以,在未来,那个死了妻子、会写戏文的读书人,遇到了乡野间某个容纳了命桩诡,并且极可能将缝命诡也容纳在身的老者,并且在察觉到老者对自己心怀不轨以后,剥落去其身上的命桩诡,将此诡‘撰入书中’?!撰即‘着写’的意思,撰入书中的意思,就是将一只厉诡写进了书中——如此就将厉诡给囚禁了?!苏午莫名联想起,他第一次将心诡从人皮纸上剥离时,人皮纸上称‘自己’死了,有个小说家在‘它’身上写了许多狗屁不通的东西。而那一次,人皮纸上显示出两个日期,一为二零三四年,一为一七一五年。那么,那个或许是在人皮纸上写下许多狗屁不通的东西的小说家,是否就是当下这个掌握了‘撰文囚禁厉诡’之能力的读书人?!二零三四这个日期,又有甚么涵义?!那个极可能将缝命诡与命桩诡都容纳在身,碰见过读书人的老者,读书人称之为前朝人物,曾经用借命之法复活过一回,这次碰到了读书人。那么,这个老者,是不是就是鬼匠欲要缝合处的那个‘庄稼汉’?!庄稼汉已经死透了,若老者就是庄稼汉的话,庄稼汉此时已经死透,不会再出现在未来,读书人亦不可能再遇到他。但人皮纸上却还是浮现出这些内容,莫非说明,缝命诡在脱离诡关之后不久,很快又被其他人容纳了?苏午思维涌动,难以平静。这时,人皮纸上那一篇日记飞快淡去,之后又出现了一篇文字。‘借命转生法。’‘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诡怪恶类,更如恒河沙数。鄙人精研十余载,终于掌握借助诡力,永生不死之法。此法操作严苛,须要自身首先容纳‘缝命诡’,然而缝命诡乘于天地气数当中,凡俗难得一见,为其选中,更是天命所归!是以,仅仅容纳缝命诡这一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