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和真闾山牵扯上关系了,位格必然极高——当下仅仅是充塞河水,截江断流的程度,还够不到与虺神相对应的位格。 看来虺神是真正存在的。 当下我们遇到的那些黑色毛发,应是虺神毛发、虺神须无疑。 只是此时的虺神应还处于沉睡寂定的状态,是五通神背后存在借来了它的力量——否则,它若真正苏醒,你我绝无可能这般轻易从虺神毛发之中逃脱!” 苏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我们追迫那些毛发,穿过一道道幽微罅隙,所真正接近的神秘世界。 或极可能是‘闽江之底’。 真闾山就在‘闽江之底’、‘群石汇集’之地。 可惜, 随着那些虺神毛发被雷霆炸碎。 线索也就此绝断了。” 他顿了顿, 看向赤龙真人,又道:“我只记下了沿途路径,不知沿着我所记忆的路径,是否还能进入到那重重幽微罅隙之中,接近闽江之底?” “凑巧某也记下了沿途路径。”赤龙真人咧嘴一笑,“你我师徒,正好互相对对地图,相互验证一二!” 师徒俩光着膀子,都是浑身腱子肉,当下对语几句,也是相视而笑。 …… 天蒙蒙亮的时候。 师徒二人穿着烘干的道袍,联袂归回了五通渡。 黄六子的舟船彻底葬身闽江之中,再也寻不到踪迹。 北闾山众道童将二人迎近了茅屋内。 赤龙真人往主位大马金刀一坐; 苏午坐在右侧首位; 诸北闾山道童分列左右盘腿而坐; 不明情况的船夫黄六子也站在了末位; 气氛一时间变得严肃起来。 赤龙真人看向苏午,两人稍一对视,后者目光转向了黄六子,道:“六子哥,烦请你将老庙祝在庙中疑似被厉诡剜心而死、五个勾栏女子横死沙溪河口的事情知会周围诸村里正、宗族耆老、村老。 并请可靠船夫乘船渡江, 将消息知会天威道坛。 请他们派人来解决此事——这次做法事,我们一分钱都不要出——你到时与那些村老里正说起此事,一定要将他们都召集到一处去说,莫要单独各个去谈, 将他们都召集到五通神庙里去, 叫他们看到老庙祝的尸首, 在老庙祝尸首面前,告诉他们:老庙祝侍奉五通神一辈子,临老了却遭遇这般事,着实叫人揪心,这事还是在五通神像前发生的,所以务必要天威道坛给个说法! 他们必要派人来探看情况,这次事情责任在天威道坛,他们推脱不得! 记住,你必须如此说, 切不可大包大揽,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