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知所措,更晕红了面颊。
此时那背对着她站着的两个女子,忽然相互轻声言语了起来,她们的言语声总算遮住了江莺莺这边发出的声响。
江莺莺无心去听她们具体说了甚么,只是她们的声音压过自己这边的动静以后,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久以后,她迈步走出草丛,抱起应急罐头,跟上了那两道纤细的身影。
“莺莺小姐是与烛照君处在同一时代的人啊,您与烛照君又是如何相识的呢?”晴子腰悬长刀,走在明亮月光下,她的容貌似乎都变得晶莹剔透,犹如广寒仙子,她笑容温和,向一直沉默的江莺莺小声问道。
江莺莺看着她与旁边平灵子如同天上谪仙般的形容,内心里更有些自卑,但对方向她表示出了明显的善意,她也不想没有礼貌,不理会对方,于是小声地道:“我们两个所在的城市,当时已被厉诡笼罩……”
三女回到草棚子里的时候,互相之间的气氛已经较为融洽。
苏午看到三人平安归来,亦放下心。
他盘腿坐着,徐徐闭上了双眼,性意笼罩之下,自身体内情况霎时一览无余:那如金铁一般,却又有血肉之质的心脏每每跳动起来,便将一股股沾染了本源力量的血液泵入血管之中,流向周身。
而在本源力量洗礼之下,他自身的五脏六腑首先生出变化,亦有几分显现出金铁之质的迹象。
不过‘东流岛本源’虽然饱满,但毕竟已经与苏午的心脏交融,是以他体内诸多脏腑转化本源的程度远远不及心脏,更不提周身骨骼、血肉以及皮囊了。
踏足大唐土地以后,东流岛本源为苏午带来的诸项能力大都还存在,只要双脚立足于大地之上,便能源源不断地得到山川龙脉之中的密藏,但是大唐土地之下的龙脉,他却再不能如在东流岛那时一般,可以轻易搬动了。
盖因大唐土地之下,各道龙脉亦有其根源。….
苏午如今则能稍微感受到那潜藏于龙脉深处的种种本源。
山川密藏纷涌而来,未有断绝。苏午盘腿坐着,愈发感觉自身仿似化成了一棵树,在此间生了根,又好似变成了一座小山,在年积月累之下,小山亦在慢慢增高,变作高山大岳。
化为群山与巨树非是他的本意,虽然本源密藏时刻让他生出此种感觉,乃至‘自我’都在源源不断地密藏哺育之下,逐渐变得淡漠,出离诸般情绪,但他自心里仍希望自己能保持活人的身份,是以时时刻刻都要以性意勾连天理神韵,洗礼自身,不令自身在这密藏积累的狂潮中,迷失却自己。
“天、地、人……
或许人王成就的极致,亦不该只是如商时的人王一般,而应能主理阴阳,调伏天地,令天地人和,万物统谐运转。
……这该是圣王之道。”苏午感应着三种不同的力量在体内交融,忽然生出些许感悟来。
他的性识如滔滔大江,顺着山川龙脉发散出的‘触须’,反而浸润于四下的细小龙脉之中。
性识于周遭龙脉巡弋时,苏午感应到与龙脉水脉周遭居住的生灵存在,由天地间混成一团往复奔流的劫运,察觉到厉诡的所在。
于是,他便借由周遭龙脉交结的位置,将一缕缕薪火移转了过去,以抗御厉诡的侵袭。
……笃笃笃!
敲门声在野庙外不断响起。
庙中的父亲紧紧抱住了尚且年少的孩儿,眼神畏惧地看向那两扇黑漆木门,怀中的孩儿微微颤抖,两人的神色都是一样的绝望。
“遭诡嘞,这破庙也不安全哩……
崽啊,那墙边有个洞,待会儿额去引开外头地诡,你从墙边那个洞跑出去,得赶紧跑嘞……”满脸皱纹的老父亲拍了拍怀中的孩儿,看他还是恐惧地哭个不停,虽然他自己此下也甚是害怕,但面对孩儿还是鼓起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