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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街头，响起早餐车咕噜在水泥路上滚过的声音。

卖早餐的阿姨麻利地收拾好餐车，打开一张折叠桌，西张塑料方凳。

一个临时的早餐点，就支楞起来了。

不一会儿，油条、豆花和葱油拌面的香味飘逸开来。

李沐尘才想起，自己从昨天中午跟着林曼卿和丁香吃了一顿南江大学的食堂饭之后，就再没吃过东西了。

闻着香味，顿觉腹中饥肠辘辘，就走过去，要了一碗馄饨，两根油条，一个茶叶蛋，在桌上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吃完的时候，日头己经从东方的地平线上跳出来，染红了半天的云彩。

相比昆仑山上的日出，喷涌的少阳之力弱了些，也少了几分纯净，却多了几分人间的暖意。

见他意犹未尽的样子，阿姨问他是不是没吃饱，还要不要再来一份。

李沐尘笑着不用了。

阿姨却热忱地又给他盛了半碗粥，拿来一根油条，：“油条炸早了，反正一会儿也不好吃了，你吃了吧，不收钱。”

李沐尘感受着阿姨的好意，心头暖暖的。

吃早饭的人渐渐多起来，李沐尘才起身，用手机扫码给付了钱。输入数字的时候，他多输了两个零。

阿姨在忙，并没有注意到收款的声音。

李沐尘缓步离开。

早晨的街道很快就热闹起来，车流和人流有规律的流动着，仿佛这座城市的血管里流动着的血液。

李沐尘很好奇，城市没有心脏，却能够驱使这些“血液”如此规律的流动。

仿佛这座城市也有灵魂，或者如修行人的元神。

随着整座城市被太阳唤醒，李沐尘的身体里也有某些东西正在被唤醒。

马山终于打来电话，问清地址后，开着车过来接他。

“张艳艳怎么样了？”

在回禾城的路上，李沐尘问马山。

马山叹了口气：“能怎么样，要没事那是不可能的，但日子总还要继续。”

“你不多陪陪她？”

“能陪多久？既然不可能在一起，陪多了反而不好，倒不如让她独自面对。”

“没想到你还挺懂人心。”李沐尘。

马山撇撇嘴：“其实是她把我赶出来的，刚才的话也是她跟我的，不过我觉得她得对。”

李沐尘不禁对张艳艳刮目相看，惋惜道：“可惜了这么好一个姑娘，你真不考虑和她复合了？”

马山摇头道：“早没有当初的感觉了。其实昨晚上我挺矛盾的，看她那样子，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差点就要出‘照顾她一辈子’这样的话了，好在她点醒了我。我觉得吧，还是做朋友好。”

“你是心里另外有人了吧？”李沐尘笑问道。

马山目光突然有那么一丝茫然，：“其实我也不知道。算了，不这个。哦，对了，张艳艳跟我了一件事，和京城李家有关的，你可能感兴。”

马山就把张艳艳过的故事告诉了李沐尘。

“李家老宅……那家……鬼宅……” 李沐尘喃喃念叨着，“看来我得去一趟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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