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康必是要死的!
没有人再容忍,他继续活下去。
唯有梁文康死了,梁羽皇才会顺利登基为帝。
登基之事,已然刻不容缓,迫在眉睫。
现在的问题是,梁文康怎么死,什么人动手,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呢。
梁羽皇看着楚灵,低声回道:“这件事孤自有安排,你别再跟着忧心,你先回孟家,好好的养胎才是要紧。”
楚灵咬着唇瓣,目光灼灼的看着梁羽皇:“表哥,要不然让我动手,送他归西吧。”
“弑君的罪名,由我来担。不管是为了姨母,还是我父母,抑或是梁国的百姓,我都有理由来报这个仇。梁文康的血,决不能沾染到你身上,否则你若是担了个弑父的名头,以后你这皇位,恐怕会根基不稳。”
梁羽皇知道,楚灵是为了自己着想,才提出这样的想法。
他心里很是感动。
看着楚灵的目光,越发的柔和。
他缓缓的摇头:“孤已经都安排好了,你放心,梁文康的血,绝不会沾染到孤身上。”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切因果,苦果,理应让他自己品尝。”
楚灵看着梁羽皇心中早已有成算,她也没有多言。
不过,她现在暂时还不能出宫。
后宫的妃嫔,还需要有人主事安抚,单凭周倾颜一个人,她怕她镇不住。
在梁羽皇登基前,后宫都不能乱。
唯有前朝后宫安稳了,这条路才能走的更稳。
梁羽皇看着宫人,护送着楚灵离开。
而后,他便跨过门槛,步入了寝殿内。
他就在站在那里,抿着薄唇静静的看着梁文康发疯……
他一句话都没,看着梁文康的目光,满是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突然,梁文康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
他陡然抬头看向梁羽皇:“你……你是……”
“啊,我想起了,你是我与孟珺的儿子……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个骨血啊。哈哈……我这一生,居然就是一个笑话。”
“萧黛那个毒妇,给我下了绝育药,她骗了我十几年。如果再遇到她,我一定要掐死她,以泄我心头之恨啊。”
一直宠着爱着的女儿,不是自己的亲骨血。
被他抛弃,被他冷漠对待的太子,居然是他唯一的骨血。
他为了他人的骨肉,冷待自己的儿子十几年。
他不是笑话是什么啊。
如果孟珺泉下有知,会不会嘲讽他,怨恨他啊?
梁文康忍不住,呜咽哭泣起来。
他满脸都是痛苦绝望:“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我啊?羽皇,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一步步走到这一步。”
“你教一教我,我到底该如何做,才能祈求你母后的原谅啊。我真的好想她啊,我好久没看见她了。我那么爱她,为何她看不见我,为何她心里还一直都记挂着那个男人?”
“我究竟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那个男人啊。”
梁羽皇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他任由他发泄着心中的痛苦……直到,他哭泣的声音,渐渐地减弱。
他才扭头看向乘风:“将准备好的圣旨递过去……让他签字盖章。”
乘风点了点头,捧着手里的托盘,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向梁文康。
他跪在床榻边,将圣旨翻开,拿了一只毛递给梁文康。
“还请陛下签字吧。你如今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处理国事了。为了不让梁国天下大乱,殿下及早的登基为帝,稳定朝纲,才是要紧之事。”
梁文康原本混沌的思绪,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看着梁羽皇,低声笑了起来:“是不是朕签了字,盖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