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他们看过无数回了,实在赖不到花强身上,他们现在拿这个当借口找花强的事儿,村里人都不干。
过去,他们才不怕村里人干不干,不干能咋滴?顶多瞪他们两眼!但是现在不行了,他们再挑衅,村里人真敢动手。
特别是花昭最近浪得没边,把全村人都收买了!
这时候,更不能跟花强两人硬碰硬。
“他们最近又进山了吗?”花山问道。
农忙结束了,就连他家这几天也天天进山,靠山吃山,一年的外快大多指着这时候呢。等过几天落雪了,山就进不去了,“大雪封山”,到时候雪得齐腰厚,人根本没法走路。
“没去。”花真牛道。他都留意着呢。
花山没吱声,抽了两口烟,抬头看了看窗外。
秋天风大,门口的树都被吹弯了。
今天刮得是北风,而且以他的经验,晚上风力还会加大,最近几天,可能就要迎来冬天第一场雪。
花山看了一眼屋里的几个儿子,老大废了,不在眼前。老二精明,胆子却。老三就一个字,虎。老五,是家里的希望。
“老四,吃完饭你留一下。”花山道。
“哎。”花真牛不高不低地应了一声。
厨房里的女人们也做好了饭,进屋摆桌子吃饭。
王秀芬看了一眼花真牛,花真牛却没有看她。
晚饭做得简单,却不丰盛,更不好吃。
花山家的几个儿媳妇多少年都不碰厨房了,也没什么天赋,现在只是勉强能吃。
要不是跟花昭有仇,他们都想送这几个老娘们去找花昭学习学习了。
沉默地吃完饭,其他几个儿子自觉地避让了,只留了花真牛在屋里。
王秀芬临走之前还挣扎了一下:“当家的,家里的猪圈昨天塌了,你不今天修一下吗?”
花真牛看她一眼,自然道:“我就跟爹句话,完就回去修猪圈。”
王秀芬还能啥?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了。
屋里没了外人,花山直接开口:“今天晚上风大,你去把他家柴火垛点了,半夜去,别让人看见。”当然,真正的目标,不可能只是一个柴火垛。
这回花真牛顿了半晌,才“哎”了一声。
他敢应,是觉得这事好操作,问题不大,只要不被现场抓到,就算知道是人故意放火,又有什么证据?
“事成了,他家的钱给你一半。”花山道。
花强有没有老底他不知道,估计之前都是让花昭吃了,后来几个月花昭瘦了,他可能攒了点。
但是花昭有钱,她男人给她2000呢,之前借给张桂兰500,不久之前也还她了。她去京城,公公婆婆没给点见面礼、改口钱?
花强的儿女突然上门,没给点孝敬钱?
就算都没有,2000块,对农村人来,是天文数字。普通人家攒了一辈子,都攒不下200块。谁家没饥荒,谁家就是好日子。
花真牛笑了一下,他敢干这事,也是因为“有利可图”。
听到父亲的许诺,花真牛就下炕回家了。具体怎么做不用父亲教,他会。
花真牛回了家。
外面已经天黑,屋里点着煤油灯,王秀芬正在炕上缝补衣服。马上就要冬天了,棉袄该拿出来拆拆洗洗、缝缝补补了。
看到花真牛回来,王秀芬一边继续手里的活,一边自然地问道:“爹找你干啥啊?”
“大哥家的事。”花真牛也自然道:“大哥这样了,他家三个儿子又都该娶媳妇了,家里又没钱,以后还得我们兄弟几个互相帮衬着。”
“应该的。”王秀芬道。
但是她心里一点都不信,这种事,不是该把全家都留下来商量吗?怎么能只跟他一个人?
花